著嘴,一臉嬌氣。
向日嶽人的眼眸驀地變深了,定定地看著她,憂傷、無奈、痛惜……
更生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腦袋瓜子轉來轉去,琢磨著是不是讓他把她放下來,小魔王已經先一步這麼做了——他把她放到地上,然後自己微微一躍,就抓住了高懸枝頭的石榴,粗魯地塞到更生手裡,用不屑的語氣說:“你也就這麼點出息。”
更生怒,對著小魔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誰知道小魔王背後像長了眼,剛好回過頭——更生嚇得閉緊嘴巴,立正站好,手掌貼緊褲縫兒,像個罰站的小戰士。
向日嶽人嗤笑了一聲——他會不知道更生心裡在想些什麼?指不定怎麼編排他呢。
“跟上!”這人真是再過多少年也改不了霸道的本質。
葉更生撇撇嘴,乖乖地上了車——
“你原來那輛車呢?”
“換了。”
“車不錯,車主不怎麼樣!”更生實話實說,換來小魔王警告性的一瞥。
更生嘻嘻笑了,剝了石榴,捻了一粒送到他嘴邊——
小魔王皺著眉看了一眼,低頭吃進嘴裡,漂亮的眉皺得更緊了,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難吃。”
更生不信邪地又剝了幾粒放到自己嘴裡——酸酸甜甜的——
“我覺得還好吧。”用力一掰,沒想到晶瑩的果粒和汁液四濺開來——
向日嶽人身子一斜,唯恐殃及池魚,結果紅色的汁還是濺上襯衣,“嘖,你怎麼這麼髒!”瞧瞧那語氣那表情,真的有夠嫌惡的,扯了面巾紙粗魯地擦更生臉上的石榴汁。
“啊,疼~我自己來,自己來!”搶過小魔王手上的面巾紙,再讓他擦下去,她的臉都要蛻皮了。
兩人吵吵鬧鬧的,車一路向前駛,直到停在郊外的一處私家花園。
更生有點莫名其妙地下車,向日嶽人忽然親暱地靠過來,與她緊緊地十指緊扣。更生嚇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仰頭看著向日嶽人,可,向日嶽人壓根沒看她,臉上掛了那種優雅內斂的微笑,牽著她徑直往花園深處的小洋房走去——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全水晶廳堂,巨大的金色吊燈,旋轉樓梯,轟轟烈烈地撲眼而來。中間只擺一張鋪著白色蕾絲桌布的桌子,兩個座位,桌上整齊擺放精緻復古的燭臺和純銀餐具。
“Bienvenue,Ma princesse!”(歡迎光臨,我的公主)非常純正的法語,配上溫柔多情的表情,一瞬間,你就能明白,這是一個多麼精妙絕倫的豪門少年,可——
更生的眼裡全是狐疑,搞什麼鬼?
“雅克,你終於來了!”非常溫柔優雅的聲音,帶著一絲隱藏極深的喜悅,這種矛盾勾起了更生的好奇心,循著聲音望過去——
精緻!這是更生的第一印象。
通常來說,外國女人的美是一種大氣和濃豔,她們有濃密的捲髮,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深陷的眼睛,有一種直視的氣勢,而往往於細節中顯露敗筆,比如說粗糙的面板,明顯的笑紋,以及——狐臭!
可,眼前的這個女子,盤精緻的髮髻,穿男侍應生的制服,包裹玲瓏有致的身材,更添神秘的誘惑,重要的是,她的五官精緻而立體,卻不濃豔,反有一種清新脫俗之感,眼帶微笑,眼角眉梢卻有一種孤傲的冷意。這絕對是一個有個性的女子。
“好久不見,帕西娃。”向日嶽人的臉上掀起無可挑剔的微笑,目光掃到女子的裝扮,用略帶一絲驚訝的語氣說,“今天竟是你親自服務嗎?莫羅也捨得?”
“你是讓非常重要的客人,身為他的助手,當然應該親自接待。”女子引著兩人入座,目光掃到十指緊扣的手時頓了頓,有一瞬間的僵硬,可是她掩飾得極好,要不是更生的全副心思都在她身上,也不會察覺。
有姦情!
更生的心思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可面上不動聲色。
讓?莫羅,年僅二十八歲的天才蛋糕師,原來這裡是他的私家廚房,一般人是不能進來的。更生這段時間賊迷他。
更生湊過腦袋,對著向日嶽人咬耳朵,“原來你跟莫羅也有交情啊!”
向日嶽人瞄了眼帕西娃,也學著更生的樣咬耳朵,“交情談不上,情敵更合適一點。”
誒?更生瞪大眼睛,果然不是她多心嗎?瞄瞄那邊的帕西娃美女——恩恩,眼光不錯,可,明顯的,向日嶽人還沒將人家拿下,不然,誰還有心思跟你在這裡客套來客套去。問題是,向日嶽人他帶她來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