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的小花;散落在塵沙中間;戰馬的嘶鳴與荒郊風沙的狂舞交雜在一起,匯成行軍獨特的小調,嫋嫋的炊煙在塵土中搖搖晃晃升起,遠望去,就像是落日下舞動的面紗。
項羽率十多萬大軍,沿途又首付很多投靠過來的流民壯年,隊伍得到了補充,十多日下來,這支大軍竟然增長了兩倍,有三十萬眾,當然十多萬人馬連盔甲都沒有統一起來,兵器更是不濟,等著回彭城補給統編。
范增施出幾條蠱惑人心的政策,例如誰跟霸王項羽歸返彭城,並誓死效忠,將來裂分爵封王,全家享受輕賦稅減徭役的優待,故此從洛陽、滎陽、商丘,一路下來,聲勢浩大,將項羽的名望推向。
已發展成騎兵八萬,步兵十中五萬、弓箭手三萬、重甲兵五萬、戰車三千兩,儼然成為中原最強大的霸主姿態,就是要一統諸侯王也不是沒有可能。
情場失意後,項羽勵精圖治,發憤圖強,激發了奪取江山的雄心,想到自己的父親無敵形象,自己的姨娘哪一個不是風華絕代,相信他擁有無敵形象和江山的時候,美女肯定會住滿後宮,何愁沒有嬌妻侍妾?
可是他的心卻還是有一點不捨和惋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項羽自詡英雄,過不了情關也非沒有道理。
軍營帥帳,項羽、范增、龍且、季布、滕琰等二十餘位親信將領聚集一堂,正密謀商議著進兵彭城,逼著楚懷王孫退位之事,這時的楚軍已經到了一國不容二主的地步,所以項羽要稱霸天下,必先掃除楚王孫熊心這個障礙。
范增謀劃道:“熊心是當初起義抗秦時,為了號召江東子弟打起的一面旗幟,名號楚懷王,激發楚地百姓抗秦的鬥志和士氣,如今秦朝已滅,分封天下十八王,此一時彼一時,他的存在只會阻擋楚國的發展,他只不過是相國李園扶起的傀儡而已,但是暫時要安撫各地諸侯的異心,不得不注意輿論,眾口鑠金,人言可畏,老夫之計,我們要把這傀儡掌握在掌心,完全聽從咱們驅使,並制住李園等人,國事完全由籍兒來接手,卻不是斬殺的時候,那樣正給諸侯一個反你的介面如果挾天子以令諸侯,主權便在霸王手中,誰若不聽令便是反楚,出兵平息,有罪名也是落在楚王身上,一等天下將安,再取而代之,登基為帝!”
不得不承認,范增作為政治謀略家,眼光是很毒很準的,雖稱不上王者之計,卻也適合梟雄用之,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哪怕手段不是光明正大,卻也符合兵者詭道,這也是他處世準則,要成就大事,必是不尋常之路,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只能做英雄,卻成不了梟雄。
季布有些猶豫道:“亞父,李相國也是江東楚地復國功臣,手握大權,可調動的人馬不下十萬,駐守在彭城,如果強攻的話,師出無名,恐怕會引起楚地百姓反感與恐慌,致使各地諸侯對楚軍心存芥蒂,說不定聯合起來針對我們。”
范增雙目精光,完全不像七旬,捋須冷
笑道:“現在各地諸侯都自顧不暇,忙著招兵買馬,建立城郭,就算這邊有大舉動他們也不敢吱聲,不過我們未必要把事做絕,可以在城外設伏,等楚懷王與李相出來接風時,趁機囚困起來,然後接管城防,派兵控制城內秩序,大權在握,以霸王的名義下一道旨,封懷王為義帝遷都舊地,誰若不服以亂黨罪就地屠殺,清除李園黨羽,如此依賴,彭城勢力便是咱們的了,到時百廢俱興,選賢任能,富國強兵,使楚國強大,一方面對漢川之地進行經濟封鎖,使其老死在西南蠻夷之地,另一方面在中原挑撥諸侯內戰,使其相互積怨成仇難以結盟,這樣才能一直臣服在楚國之下。”
項羽仔細一想,便採用了范增之計,嘆道:“亞父之言在理,李相和楚王與咱們又無大仇恨,只要他們不需手段,我們也並非要屠殺乾淨,畢竟這個時候彭城有大動亂時咱們也無好處,派兵在城外列隊,等候楚王、李相親自接見,倘若他們拒門不出,那就殺進去硬奪過來,彭城是本霸王和兄弟們拼殺得來,豈能拱手讓人?”
諸將轟然領命,軍令如山,對軍人而言,只聽從直系上屬的命令,要他們弒君,都不會含糊。
正在這時,外面一名侍衛進賬稟告道:“上將軍,外面一位自稱楚國將軍韓信在轅門等候,要拜見上將軍。”
項羽一愣,韓信?豈不是曾委與重任,駐守函谷關,阻擋義軍入關的韓信大將軍嗎?媽的,他還敢來求見,老子放重兵把守天險關口,六七萬精兵依仗中原第一雄關,易守難攻,就是自己帶兵硬打起來,守軍若一心死守,除非有數倍的兵力才能攻克,他可好,面對一群散兵遊將的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