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一見臨淄王,忙讓開了道路,臨淄王帶著周善文和鳴蟬進了後院,扮成周善文的鳳夜瀾,站在房前,滿身霜寒,臨淄王笑笑,看了一眼鳴蟬,說道:“你看吧,這小子就是個孬種”
鳳夜瀾將面具抹下,甩給臨淄王,說道:“我都按你說的做了,希望你兌現承諾”
“好說。”臨淄王說道,“鳴蟬,叫你主子去吧。”
鳴蟬跑進屋,見燕洛雪安穩地沉睡著,便放下心來,將解迷香的藥放在了燕洛雪的鼻端,不一會兒,燕洛雪幽幽醒來,她迷迷糊糊茫然望了鳴蟬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撲稜一下坐起,低頭忙亂看自己的身上,鳴蟬忙說道:“沒事,沒事,這回你真要感謝臨淄王,若您留在明華園,可就危險了。”
鳴蟬像倒豆子一樣敘述了昨夜臨淄王如何智鬥齊遠和蕭家,那假扮燕洛雪的女子如何慘死,明嘉蘭如何產子,說了個詳詳細細,燕洛雪聽得是心驚肉跳。
可饒是如此,她也不必離京啊?臨淄王將她放到慈恩鎮,必有其他用意
燕洛雪出了房間,向停在院外的馬車走去,驅車欲返回金鷹城,臨淄王,周善文和鳳夜瀾都守在門口,燕洛雪隱隱有些明白了,若齊遠不甘心失敗,這會是他最後絕地反擊的機會
燕洛雪正欲掀開車簾,她突然感到車簾似乎動了一下,車上有人?她警覺到危險,飛快側身後退,那人撲了個空,滾出了轎外,但隨即揉身向燕洛雪抓來,這時,停靠在院外的八輛車子的車伕,都兇相畢露,將燕洛雪圍在了當中,臨淄王備下的弓箭手都呆住了,燕洛雪在中心,他們哪裡敢射箭。
周善文和鳴蟬飛身躍入,站在了燕洛雪身邊,臨淄王和鳳夜瀾也相視一笑,跳了進來。
臨淄王說道:“皇兄,蕭家大公子,你們是想要來個魚死網破嗎?金鷹城中本王給你留了生路,現在你偏偏要往死路上走,真是甚合我意今天我們就較量較量,看是你蕭家死士厲害,還是我齊雋的計謀厲害”
他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燕洛雪發出了她真正的暴雨梨花針,數十隻塗了麻藥的長針射向對著她的幾名死士,死士向後急躍,躲避長針,而鳳夜瀾則帶著燕洛雪在這空擋越出了包圍,周善文、鳴蟬和臨淄王也都趁著死士驚慌之際,飛身落在了弓箭手的後面。
“放箭”臨淄王說道。
八名死士急速向南奔逃,臨淄王喊道:“將他們逼入翠竹林”
臨淄王親自率領人馬追去,燕洛雪心想為什麼要將那些人逼入翠竹林?翠竹林的陣法不是破了嗎?燕洛雪也躍上一匹馬,跟了上去。
翠竹林中,響起了慘叫之聲,林外的臨淄王眼神孤絕,“這才是活的鳳舞長天陣”
“你怎麼會這個陣法?”燕洛雪驚問道,“你不應該知道才對”
臨淄王扭頭回望著燕洛雪,哼笑了一聲:“水茵兒啊,水茵兒不敢說出來,可是確曾在夜裡悄悄跳過,當時我只覺得很美,卻不知竟是鳳舞長天陣,等我自女床山回來,重新回味,才悟出真相,只是當年鳳長天在此佈下死陣,一為紀念,二為炫耀,三為警告,雖令人生畏,威力卻不大了,欲使其發揮殺人威力,必先將死陣除去,但我又不敢冒然進陣,故要你前來。”
臨淄王說這番話的時候,林中的慘叫聲已逐漸隱沒了,燕洛雪的身子微微發顫,問道:“你騙我,你不是要在這蓋宅子嗎?”
“此地亡魂甚多,我在這蓋宅子?”臨淄王笑道,“怎麼,用你的陣法殺人,讓你的心不舒服,是嗎?當年他可是七千人怎麼也沒聽你怪他一句?”
“……”燕洛雪白著臉,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而旁邊的鳳夜瀾目光灼灼,看著燕洛雪,顯然被鳳舞長天陣嚇住了,臨淄王說道:“你看到了,秦慕蕭是對你南鳳國手下留情,也是顧念你們是她的親人,從沒動過使用鳳舞長天陣的念頭,這份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鳳夜瀾把目光轉向了竹林,默然不語,不知心裡在想著什麼,臨淄王說道:“這陣法若落入你南鳳國手中,你父皇會怎樣利用?”
鳳夜瀾冷笑一聲:“如今你在用它殺人,卻來問我?”
臨淄王但笑不語,但眼神冷酷,他說道:“你等且回,我還有事需要處理。”
說完,他讓周善文等帶著燕洛雪、鳳夜瀾離開翠竹林,燕洛雪不知他還要幹什麼,便在翠竹林不遠處車中等候,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他帶著衛士回來,燕洛雪挑開車簾,向外看去,那些衛士都低垂著頭,沉默著,燕洛雪不解,打了勝仗不是應該趾高氣昂嗎?怎還垂頭喪氣?無意間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