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東齊幽王的邪惡名聲已經“蠻聲四國”,何須他再“錦上添花”,他將話題聰明岔開,引到了談判一事上。
從宮中出來,天已大亮,秦慕蕭和燕洛雪讓人回迎風山莊送信,他們兩個則帶著鳴蟬和周善文來到了臨淄王府上,看望臨淄王。
臨淄王剛剛服過藥,正躺在自己的房裡,秦慕霜和明嘉蘭都在,燕洛雪和秦慕蕭進來時就見明嘉蘭雙眼溼漉漉的,顯然剛剛哭過,而秦慕霜也是面有憂色。
臨淄王臉上一絲羞惱閃過,但隨即笑道:“這場戲怎麼樣?在別處看不到吧,沒想到你們如此有眼福”
秦慕蕭隨意道:“只你唱得不好,沒說幾句話就裝屍體,好沒趣。”
“太子殿下您遠道而來,就是來看他笑話的嗎?”明嘉蘭問道。
秦慕蕭淡淡一哂:“他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你腹中孩子讓你如此有底氣,在正妃娘娘面前也敢大小聲是嗎?本宮聽說你常仗著王爺偏寵,不把正妃娘娘放在眼裡,是不是?這樣的刁蠻母親,孩子能好到哪去,想娶本宮的女兒,想得美”
臨淄王冷笑著,不說話,燕洛雪扯了扯秦慕蕭的衣袖,問道:“你是來診病的,還是來吵嘴,怎麼像個孩子。”
“沒見過如此沒規矩的,真不知鳳夜瀾平日是怎麼訓練的。”秦慕蕭說道。
明嘉蘭氣得臉都白了,燕洛雪忙說道:“她是他表姐,自然會讓著她的,嘉蘭姐姐,你別生氣,當心氣著肚子裡的孩子。”
明嘉蘭還想說什麼,臨淄王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明嘉蘭和秦慕霜走了出去,燕洛雪看了看秦慕蕭,秦慕蕭說道:“放心,不會給他下毒。”
見燕洛雪出去,秦秦慕蕭將門關好,拉了把椅子,坐在臨淄王身邊,臨淄王頗合作,將手伸了過去,秦慕蕭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收回手指,問道:“這不是外力造成的內傷”
秦慕蕭站起身,望著臨淄王,眼神中含著莫名的懼意,臨淄王眯了眼,嘴角殘忍挑起:“怕了?”
“你這瘋子,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想幹什麼?”秦慕蕭低吼。
“你以為我願意嗎?在女床山咒術終斷,我沒有獲得法力,這是咒術的自然反擊。”臨淄王說道。
“那你為何拖這麼久不調理?”秦慕蕭氣急問道。
“那時我只想一死了之,只是巧悅姨在身邊。”臨淄王說道。
“那現在呢?怎麼不繼續壓制,壓不了了,還是火候已到?”秦慕蕭問到,語氣絕不是關心。
“現在,我有了子嗣,不想死了,也不能死了”臨淄王說道,“而且,我發現,我若死了,她就完全屬於你了,那更沒趣。”
“我看你是賊心不死,你不要以為她會為此內疚,你在女床山機關算盡,受咒術反擊是咎由自取,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秦慕蕭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臨淄王見他臉色變得迷惑,不知他在思索什麼,便說道:“若說那次是天意,那麼在吳家寨孟氏祖宅呢?那次可是她親手毀了我復原的希望。”
“我會替她還,我會醫治好你的身體,法術你是得不到了,讓你活到知天命還是辦得到,你以後不要在她面前裝可憐。”秦慕蕭說道,“我明日去藥王谷,那裡有我師公配的靈藥。”
臨淄王聽了眨下眼,說道:“也好,去藥王谷看看你母親,若她沒事,不再需要林彩幻,就將林彩幻給我帶回來。”
“那不行,你這身體,決不能再用巫醫那種霸道邪術,我會親自處理,然後告訴皇姐帶來的醫官。”秦慕蕭說道。
臨淄王低笑出聲,“你就這麼怕我死?為什麼?怕她為此忘不了我,還是怕失去我這個助力?還是少了我這個對手你也覺得無趣?”
“你少得意,我只是怕你的奸計得逞而已。”秦慕蕭眼神中有著不確定,“你不要枉費心機試探她對你的心思,她前生是鳳長天的,今生選了我,你就只以為是上天和你做對嗎?說不定就是因為你總想逆天而行的緣故。”
“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身體無論好壞,她總要還在東齊待著,什麼試探不試探”臨淄王說著咳了起來。
秦慕蕭不理他,坐回書案後,研磨,提筆寫了個方子,遞給他,“你看看。”
臨淄王看了看,“好,就先吃幾副。”
隨後兩人又談了些南鳳國戰事,談到了與東齊國的談判,最後提到了齊遠,秦慕蕭問道:“這次的事為什麼會賴到你的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