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靜靜站在床邊,並沒有伸手再探她呼吸,燕洛雪裝啊忍啊,好辛苦,誰知秋月憐猛一掀她被子,燕洛雪差點叫出聲,她骨碌一下爬坐起來,眼前站著的不是秋月憐,而是帶著些微酒香的秦慕蕭。
“你,你怎麼來了?秋姐姐呢?”燕洛雪強自鎮定,但心中早已怯了,自己偷聽,就沒一次不露餡。
“我讓她去了別處。”秦慕蕭說道,邊說邊推燕洛雪進床裡,自己在外側坐下,解著衣襟盤扣。
燕洛雪有些窘,這些天秦慕蕭甚是守禮,他們已經好多天不住一個房間了,現在,那邊就是秋月憐的床,他為什麼還非要和她擠?
燕洛雪推秦慕蕭,示意秦慕蕭上秋月憐的床上去睡,秦慕蕭回首望著她,眼中充滿興味,問道:“你竟然讓為夫上別的女人的床?”
燕洛雪雙肩一垮,氣得說不出話,這人變臉功夫太好,剛才還苦大仇深,現下又是吊兒郎當。燕洛雪背過身躺下,不再理他。
秦慕蕭躺下後卻不放過她,手從後面伸過,握了她的手,腿也伸過,挑了燕洛雪的腳過來。秦慕蕭身上的熱度傳到燕洛雪冰涼的手腳,燕洛雪顧不得害羞了,她知道,秦慕蕭絕對知道她偷窺了。
秦慕蕭彷彿有意懲罰她,不斷揉捏她的手,摩挲她的腳心,燕洛雪的身體緊靠著秦慕蕭的胸膛,她甚至能聽見秦慕蕭的心跳聲,更要命的是,隔著兩層薄薄衣料,秦慕蕭的****雄風讓人不可忽視,燕洛雪半點都不敢動。
燕洛雪突生急智,說道:“我們這樣很怪,我現在是你的小廝,是個男的。”
秦慕蕭呼吸一窒,隨後笑了,他縮回手,仰面躺著,笑著,好不容易抑制住,他說道:“你啊,總是這麼大煞風景,你就不能學學別的女人,想著如何對付男人,學學半推半就,學學欲拒還迎,或者乾脆撒撒嬌或撒撒潑,也比你這掃興強。”
燕洛雪也笑,說道:“你現在知道了,後悔還來得及,你給我寫封休書,你就解脫了。”
“你想的美,我若放手,我敢說你轉身就會嫁給明嘉詡。”秦慕蕭說道。
“我才不會,我只是把他當做哥哥,從沒想過要嫁給他,若不是我爹孃有這個意思,還讓我師兄知道,我都沒想過這種可能。”燕洛雪說道,“你明明答應我讓我住忘憂茶莊,為什麼又改主意?”
“你師兄剛去了南鳳國,還未回來,即使回來,也要觀察一陣,他身兼好幾重身份,和他接觸一定要分外小心。”秦慕蕭解釋,“若南鳳國有心,總會在他身上做些文章。”
燕洛雪聽了,更覺得秦慕蕭對明嘉詡用意不明,但究竟是哪裡蹊蹺,燕洛雪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我剛才看見了。”燕洛雪突然說道。
“我知道。”秦慕蕭拉長聲答道,“你回床的動靜雖然輕,但逃不過我的耳朵。”
“你明明知道有人偷聽,為什麼還故意讓他們知道你恨他們,他們不會再害你嗎?”燕洛雪說出她的擔心。
“你擔心我?”秦慕蕭支起身子,歪頭看著燕洛雪,說道:“你不必擔心,他們不敢,我是順安王,我光明正大入府,他不會對我怎麼樣,他們也不想對我怎麼樣。”
“那你想要什麼?”燕洛雪問道。
“真相!”秦慕蕭嚴肅說道,“他們欠我一個真相!我要他們自己告訴我真相,我只要在這府裡就行了,我,就像一枚石子,投進了這個平南王府這座深不見底的湖裡。”
第一卷 重逢應不識 第三十八章 漣漪微動風細細
次日,天降小雨,雨打蓮荷,燕洛雪眼望窗外,欣賞初夏細雨迷離的景色,而她的心情,也染了一層朦朧,有些溼漉漉的,不知是因為自己獨在異鄉,還是為秦慕蕭的慘淡童年。
秦慕蕭一早冒雨出了王府,前去西秦皇宮面見聖上武帝秦柯,秋月憐不知為何,將人皮面具收起,而在自己臉上塗塗畫畫,所扮之人與先前別無二致,這其中緣由燕洛雪想了半天,終於問了出來,秋月憐說:“我要演出戲,正在上妝,你啊,就看著,到時無論我怎樣,你都不準出手,你若壞了事,我們便白忙活了。”
燕洛雪嘆了口氣,說道:“你以為你在演戲給人看,卻不知他們也在演戲給你們看,你們之間算計來算計去,能得到什麼?不過是相互猜忌罷了,若我說,如果是親人,何必試探?直說就行了,有時候,直接將紙戳破,反而最有用!”
秋月憐修眉的手頓住,認真看燕洛雪幾眼,撲哧一笑,說道:“你倒看得清,可他不這麼想,畢竟他曾在府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