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目的,其一便是在餘滄海的身上驗證自創的一十八路【狂風殺劍】,其二便是要踩著這位青城派掌門人出名上位。
福州城外的官道旁,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小酒館。
正午的炎炎烈日下,一身月白色長衫的楊銘自北而來,走進了這座小酒館當中。
酒館中靜悄悄地,只見酒爐旁有個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著兩支荊釵,正在料理酒水,臉兒向裡,也不轉過身來。
楊銘走到一張酒桌旁坐下,解下腰間佩劍放到了酒桌上。
聽到劍鞘碰撞酒桌的聲音,那個青衣少女轉過身來,看了楊銘一眼。
楊銘這時也看見,青衣少女雖然身形婀娜,臉上的膚色卻黑黝黝地甚是粗糙,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醜。
那個青衣少女只是看了楊銘一眼,便又轉過頭去,也不過來招呼楊銘這個客人。
“這便是……那位君子劍嶽先生的獨生愛女了嗎?”
目光打量著青衣少女脖頸處白皙細嫩的肌膚,楊銘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青衣少女的臉上不知是帶了人皮面具還是化了妝,但是隻要仔細用心去看的話,便能發現她臉上的破綻。
可惜現在,青衣少女臉上的容貌實在太醜,只怕男人沒幾個會有心思去仔細瞧她的臉。
那個青衣少女不來招呼,楊銘也沒有喊她的打算,就這樣坐在酒館裡面納涼。
這時,一陣馬蹄聲向著這座小酒館接近過來。
很快,五匹馬停在了小酒館外面,將馬兒在外面拴好之後,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的白衣公子在四個中年漢子的簇擁下走進了小酒館當中。
那個白衣公子左肩上停著一頭獵鷹,腰懸寶劍,一看便知是一位少年任性的富家公子。
而跟在他身邊的四個中年壯漢,全都是一副青色短衣的打扮,從他們手上提著山雞、黃兔等物來看,顯然是剛剛去山林中打獵了。
五人走到一張酒桌旁之後,白衣公子身邊的一箇中年壯漢便叫道。
“老蔡呢,怎麼不出來牽馬?”
另有兩位中年壯漢拉開長凳,用衣袖拂去灰塵,請那個白衣公子坐下。
等到五人全都坐下來之後——
內堂裡咳嗽聲響,走出一個白髮老人來。
“客官請坐,喝酒麼?”
這個老頭說的卻是北方口音。
剛才的中年壯漢叫道:“不喝酒,難道還喝茶?先打三斤竹葉青上來。老蔡哪裡去啦?怎麼?這酒店換了老闆麼?”
“是,是,宛兒,打三斤竹葉青。”
那個白頭老頭應了一聲,然後拱手說道。
“不瞞眾位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來。
哪知道離家四十多年,家鄉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剛好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幹了,三十兩銀子賣了給小老兒。唉,總算回到故鄉啦,聽著人人說這家鄉話,心裡就說不出的受用,慚愧得緊,小老兒自己可都不會說啦。”
那青衣少女低頭託著一隻木盤,在白衣公子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將三壺酒放在桌上,又低著頭走了開去,始終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
看到薩老頭和青衣少女宛兒只顧著招呼白衣公子他們五人,卻對自己這個客人不聞不問,楊銘有些不悅的拍了拍劍鞘。
咔嚓咔嚓咔嚓——
薩老頭扭頭看了楊銘一眼,慌忙走過來說道。
“客官是要喝酒還是喝茶?”
楊銘還沒有開口,那個白衣公子便向他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小兄弟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拼一桌吧。待會兒讓薩老頭烤了這些野味,咱們一起大吃大喝。”
看那個白衣公子眼神純淨,卻是一番真心實意的話。
倒也當真是個任俠好義的少年郎。
雖然互相之間沒有介紹身份,但楊銘卻能夠猜想到,這個白衣公子大概便是那位跟自己有著遠親的便宜表兄弟林平之了。
“既然兄臺有這個好意,那我就不客氣了。薩老頭,這位公子要的東西都給我來一份,帳也都記在這位公子身上吧。”
說話時楊銘一動不動,卻是沒有湊過去跟白衣公子他們拼桌的打算。
那四個中年壯漢皺著眉頭,看著楊銘露出不滿的神色來,但也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
忽聽得馬蹄聲響,兩乘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