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不盡相同。
如今聽到她這麼一說,全都覺得窩心,井凝紫秀眉一挑,道:“我爺爺多年以前就留下了家訓,不許家裡的晚輩涉足江湖,尤其是女孩子,更不許拋頭露面,所以我們井家的女孩子,都一直留在家裡,不能像秋姐姐和江姐姐那樣行走江湖,縱意恩仇,是以聽了邵道長的話後,都覺得有些遺憾……”
井凝金接下去道:“是呀!爺爺最偏心了,就是瞧不起我們女孩子,他應該學一學秋大俠才對。”
井五月叱道:“凝紫、凝金,禰們兩個孩子懂得什麼?禰們爺爺留下家訓,是因為深知武林兇險,江湖難行,唯恐禰們受到傷害,鑄下一生之錯,豈是另有私心?”
井凝紫和井凝金受到呵斥,齊都翻了下白眼,不敢吭聲。
邵元節趕緊打圓場,道:“兩位姑娘,井老前輩做此決定,自有他的道理,別的不說,就拿這回曹雨珊和凝碧姑娘所惹出來的事端來講,惹非金侯爺手下留情,她們其中之一,恐怕已經重傷身亡了,不過儘管如此,留下來的後患也是極大……”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打扮的中年人走到廳門,向內探頭望了望,然後恭聲道:“奴才井淼,求見老爺。”
井八月站了起來,拱手道:“各位請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井五月見到井八月離去,問道:“邵道長,依據目前的判斷,那個手持五音玲瓏劍的女刺客,並無惡意,只是基於好奇之心而已,所以無論是曹姑娘或者是小女凝碧,尚請道長和金侯爺能夠成全,讓大事化小。”
邵元節道:“貧道還是那句老話,此事在下無能為力,必須要金侯爺出面,才能化解。
”
諸葛明道:“井莊主,邵道長說得不錯,他和在下都想周全此事,卻是有心無力,因為裡面還礙著一個蔣大人在內,他被刺受傷,此刻還躺在床上,豈能善罷甘休?所以一定得金侯爺出面才行。”
井五月見他們繞來繞去,又把話繞回了金玄白身上,可是要想這位侯爺出手相助,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沉吟一下,望著臧能,希望她能幫著說幾句話,此時,井八月自廳外走了進來,道:
“邵道長、朱大爺、金侯爺、諸葛大人,酒席已經擺妥,請各位入席,有什麼話,飯後再談吧!”
諸葛明站了起來,道:“邵道長,請你陪著朱大爺、金侯爺一起,先走一步,下官尚要跟三位井莊主說幾句話。”
邵元節也不知諸葛明在玩什麼花樣,含笑點頭,拉著臧賢,在管家井淼的帶領之下,偕同金玄白、朱宣宣等人,出了大廳,往後進的飯廳而去。
而臧能則率著兩個女兒,陪著秋詩鳳、江鳳鳳二位女客,偕同井凝紫、井凝金、井凝藍和井凝朱四個少女一起在兩個丫環的引領下,往偏廳設席之處而去。
眾人離去之後,大廳之中,只剩下了諸葛明以及井氏兄弟。
井五月望了兩位弟弟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諸葛大人,不知有何機密之事,要大人如此慎重?”
諸葛明把廳門掩上,然後坐回椅中,做了個手勢道:“三位莊主請坐。”
井五月等三人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全都一臉凝肅的望著諸葛明,等候他開口。
諸葛明喝了口茶,道:“三位莊主或許還不十分清楚,在下的身份是東廠的一級大檔頭兼鎮撫,而被那位蒙面女刺客所刺傷的蔣弘武蔣大人,則是錦衣衛中的同知大人,隨我等前來虎丘的那位於八郎也是錦衣衛千戶。至於邵元節真人則是受封的護國妙法真人,而那些隨同朱大爺前來的護衛除了錦衣衛人員之外,便是邵真人的門下徒眾,此外,還有多名藏土法王,已經被刺身亡。”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把所有人的身份都講了出來,聽得井五月等三兄弟心驚肉跳,臉色越來越是沉重起來。
諸葛明具有兩種身份,既是武林人士,又是朝廷要員,尤其他身為東廠的大檔頭,這種身份更使他讓井氏兄弟不敢小覷。
東廠是個什麼機構,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極為清楚,以井氏兄弟的身份說來,他們既是武林高人,同樣的也是家境殷實商人。
若是論起武功來,諸葛明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和他們相差甚遠。
可是諸葛明身為東廠要員,以整個朝廷為後盾,身份地位比起蘇州的商人來說,高出何止百倍?可以說,只要諸葛明開個口,便可以讓整個井氏家族,從此連根拔起,再也不復存在於蘇州。
縱然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