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戰之下,已無法收束刀網。
朱宣宣知道這些人和宮中的侍衛接受同樣的訓練,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水準,就算是放到江湖上,也比一般的高手,武功要強上一籌。
然而以二十一人之眾,運用出刀陣的變化,僅是堪堪擋住那七名月腙弟子,並且還漸漸的落入下風。
由此可見,魔門的武功別走蹊徑,雖和中原武學不同,卻是威力強大,非一般江湖人士能夠相比。
她暗忖道:“這些女子沒有一個在江湖上出名,可是武功造詣卻絲毫不遜於什麼江南三女俠,就算何玉馥、秋詩鳳來此,也可能敵不過,真不知道那月宗的宗主,武功高到什麼地步?”
她胡思亂想了一下,問道:“金大哥,他們眼看不行了,你為何不出面?”
金玄白道:“這批月宗弟子,和我白天在易牙居碰到的五名綵衣女子不同,我是在等她們現身,好一網打盡……”
他抬頭看了看遠處,又道:“除此之外,我還在等月宗宗主現身,嘿!她總不能老是躲在地洞裡吧?”
朱宣宣“哦”了一聲,隨即道:“我們都在這裡,難道你不怕她們施出調虎離山之計?
”
“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金玄白側首望了她一眼,笑道:“禰是握她們闖到神壇去救人啊?呵呵!我就是等她們來。”
朱宣宣有些焦急,道:“可是神壇裡只有陰三姑和羅四姑,她們只懂巫門術法,沒練什麼武功,萬一……”
金玄白笑道:“萬一?萬一什麼?禰怕她們會被月宗的弟子殺了,還是禰怕她們……”
他目光一閃,看了站在朱宣宣身邊的賀二姑一眼,取笑道:“朱少俠,禰該不是喜歡上了陰三姑和羅四姑吧?”
朱宣宣板起臉孔,叱道:“胡說八道!你才喜歡上她們呢!”
金玄白大笑,隨即笑容一斂,道:“邵道長,這些錦衣衛的訓練太差了,耐力也不夠,若是由我統領,每個人都得好好的練上半年不可。”
邵元節點頭道:“侯爺說得極是!”
他話這麼說,心裡卻想道:“這些校尉們,雖然都是百中挑一的英才,不過他們都是一些另勳爵或功臣的子弟,吃不了多少苦,怎能和你相比?別的不說,單就你五位師父來講,一個比一個厲害,都是天下排名的高人,誰比你的福緣更深厚?”
他思忖之際,只聽昊天道長說道:“師叔祖,你老人家功臻天人之境,就算是一派掌門,也無法和你相比,這些官差大人的武功,當然沒放在你的眼裡。”
他捋了捋凳下鬍鬚,道:“不過以徒孫的眼光來說,這些魔門弟子,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就算是我出手,恐怕也無法全身以退,所以這些官差大人算是不錯了。”
邵元節輕嘆了口氣,道:“魔門的武功,自有其獨到之處,難怪武林各派,會視之如洪水猛獸,前後數次圍剿,都無法將之殲滅!”
金玄白想到懷裡的兩塊魔門領牌,忍不住摸了一下,忖道:“不知夾藏在兩面令牌裡的紙柬上寫了些什麼東西?竟然會讓朱宣宣看了之後都掉下眼淚。”
他雖想把那張摺疊好的紙柬拿出來看一看,卻知此時實在不妥,再想起四十年前,日宗宗主李子龍和師祖沈重之間的糾葛關係,不禁有些迷惑。
眼前刀影幻化,刀氣迸射,彩虹似的曼妙身影,穿梭飛移,不時傳來輕聲喝叱和刀刃碰觸的清脆聲響。
金玄白忖道:“雖說武林各大門派視魔門弟子有如洪水猛獸,可是這些人並非全如武當、少林所視為的邪派徒眾,至低限度,月宗的這些女弟子沒有做出什麼壞事,她們只不過急於救人……”
想到了沉香樓前所經歷的狀況,他的意念一轉,又忖思道:“火令旗下的那些人,既與織造局太監勾結,又把奸賊劉瑾扯了進來,只怕另有一番極大的陰謀,對付這些人,絕不能把他們殺了,至低限度得查出那個陰謀才對。”
意念反覆思量,他把情勢分析了一下,終於決定親自出手,把這些月宗女弟子擒住,逼出月宗宗主。
就在這時,他聽到朱宣宣焦急地道:“金大哥,你還不快些出手,再晚就來不及了。”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朱少俠,禰急什麼?”
朱宣宣白了他一眼,拔出身上的長劍,遞了出去,道:“金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把長劍拿去,趕快把這些錦衣衛救下,別讓魔女傷了他們……”
金玄白一笑,道:“她們既以刀法見長,那麼我就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