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蓑衣人卻陡然全都停了下來,接著,只聽到唰的一聲,所有的人動作整齊劃一的又跪下來。
金玄白一陣錯愕,只聽有人道:“屬下喬平八拜見少主。”
接著又有人恭聲道:“屬下高五四拜見少主。”
什麼喬平八、高五四,金玄白聽都沒有聽過,不過從他們的稱呼裡,他可以知道這些人都是忍者。
可是菊、櫻兩組的忍者,此刻尚留在太湖,又怎會突然出現在虎丘?莫非服部玉子得到了某種訊息,所以把這些忍者臨時調來對付三義門和大江幫等一干賊寇?
金玄白心中疑惑之際,只見車伕田三郎快步奔了過來,到了他的面前跪下,恭聲道:“稟告少主,喬平八和高五四兩位組長都是來自南京,他們一位是風組組長,另一位是林組的組長。”
金玄白記得自己曾經要求服部玉子解散血影盟,把這個暗殺組織撤消,沒想到她真的這麼做了。
他哦了一聲,聽到田三郎繼續道:“兩位組長帶領組員二百二十人,原是追蹤天羅會殺手而來,不料在此見到少主,都極為意外,希望少主能對他們說幾句話。”
金玄白倒提繡春刀,道:“好,你起來吧。我去跟他們說幾句話。”
田三郎應了一聲,站了起來,束手而立。
金玄白大步走了過去,只見雨中跪倒了一大片忍者,有一半的人,手裡提著盞風燈照明,也是跪著單手提燈,保持在同一個高度,同一個姿勢,顯然平日訓練有素,才會如此整齊劃一。
他這一走近,那跪在最前面的大橋平八郎發了個口令:“脫斗笠,拜見少主。”
嗤的一聲,所有二百二十名忍者,全都脫下斗笠,同聲道:“拜見少主。”
他們的聲音洪亮,同時響起,有如黑夜中起了個炸雷,聲音震耳,傳出老遠。
金玄白沉聲道:“你們全都起來吧!”
大橋平八郎磕了個頭道:“謝少主!”
那二百二十名忍者,全都同樣的磕了個頭,喊了聲:“謝少主。”
大橋平八郎站了起來,束手而立,那群忍者們也都一齊站起,腰桿挺得筆直,每人都神情興奮地望著金玄白,眼中充滿著敬畏之色。
金玄白看著這些人,也不知要說些什麼,見到他們拿著斗笠,任由雨絲灑在頭上,道:
“各位先把斗笠戴起來吧。”
他是服部玉子的夫婿,也是她的少主,而服部玉子則是伊賀流的上忍,和服部半藏一起統率所有的伊賀流忍者大軍。
此時,服部半藏仍然留在東瀛老家,服部玉子便是大明國境內所有忍者們的唯一首領。
金玄白就算不是火神大將的弟子,單憑他是服部玉子夫婿這個身份,他的話就等於服部玉子所下的命令,話一出口,沒有一個忍者敢不服從。
是以在剎那間,那些忍者全都聽命把斗笠戴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違抗命令。
金玄白走到大橋平八郎面前,問道:“你是風組組長喬平八?”
大橋平八郎恭聲道:“是!”
金玄白問道:“你在東瀛家鄉,原名是怎麼稱呼?”
大橋平八郎道:“屬下姓大橋,叫平八郎。”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錦衣衛裡,有一位千戶大人姓於,叫於八郎,他是因為上面有七位兄姐,所以才被取名為八郎,莫非你也是同樣的情況?”
大橋平八郎道:“稟告少主,雖然情況大致相同,卻並不完全一樣,屬下是因為上面的七位兄姐生下來之後,都陸續夭折,沒一個能平安的長大,所以屬下先父替我取名平八郎,是希望我這個老八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
金玄白哦了一聲,道:“原來是這個道理。”
他走到高橋五十四面前,問道:“林組組長,你呢?”
高橋五十四恭聲道:“稟告少主,屬下原名高橋五十四,家父當初取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他在五十四歲的時候,生下了我這個兒子。”
金玄白點頭道:“令尊真是老當益壯,令人佩服。”
高橋五十四道:“家父今年已經八十一歲,仍然健步如飛,他老人家常說,一生最得意的事,便是當年在鈴鹿山石砦中,親自替火神大將老主人端了盆洗臉水,認為這是一生最大的榮耀。”
金玄白啊了一聲,道:“原來令尊當年見過家師?真是難得。”
高橋五十四眼中一亮,道:“以後,當屬下回返家鄉時,也可以很驕傲的對家父說,屬下很榮幸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