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當年之事。
目光一閃,只見一間房門開啟,邵元節從裡面走了出來,笑道:“侯爺,你真是好豔福,貧道真是太羨慕了。”
接著便見到天刀餘斷情也跟著走出,看到這種情形,脫口道:“風流俠少,滿樓紅袖招……”
話剛出口,他便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勁罩了過來。
餘斷情反應極快,整個人迅速地閃開,一直退了七尺之外,才稍稍一頓。
可是那股沛然的氣勁如同滔滔的海浪,毫不停歇的追了過來,餘斷情退了七尺,再退八尺,直到背後貼在牆壁,才停了下來。
金玄白走進室內,眼中神光凝注在餘斷情身上,緩聲道:“餘斷情,你別太放肆,須知我隨時可以要你的性命。”
餘斷情嘴唇蠕動了一下,忽然怒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九陽劍法該如何的使,你只要擋得住我三招劍法,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也絕不追究你如何偷練本門絕藝之事。”
邵元節唯恐他會動手,趕緊攔在中間,道:“侯爺,請你看在貧道的面子上,就暫時放過餘施主這一回吧!”
金玄白收斂起外放的強大氣勢,道:“邵道長,我不知道你有何盤算,但是,無論你怎麼說,我都要收回本門流傳在外的絕藝。”
邵元節道:“這個貧道知道,剛才我也跟餘施主談過,他答應把昔年在黃山所得到的九陽真君親筆手書的九陽秘笈拿出來。”
金玄白看了餘斷情一眼,問道:“真有此事?”
邵元節拉過一張圓凳,道:“侯爺,你請坐下來,大家慢慢談,就不會有誤會了。”
金玄白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他剛一坐定,便見到餘斷情突然向前走了三步,跪了下來,道:“金大俠,請你收我為徒。”
金玄白一愣,側首望去,只見邵元節也是滿臉的錯愕。
第二二一章天刀拜師
金玄白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訝道:“你說什麼?”
餘斷情跪在地上,一臉誠懇的道:“金大俠,請你收我為徒!”
金玄白訝然失笑,道:“餘斷情,你在開我的玩笑,是不是?”
餘斷情道:“弟子誠心誠意,絕無一句虛言。”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我才出師不久,你是武林中的前輩,怎麼可以收你為徒?”
餘斷情道:“剛才邵道長跟我說過,你在武林中的輩份極高,若論輩份,我比你的徒孫還不如,何況江湖無歲,武林無輩,學無先後,達者為師,以你的武功修為,定夠做我的師父,綽綽有餘了。”
金玄白微微一愣,失聲笑道:“餘斷情,你別是因為我剛才的那句話,把你嚇著了吧?
”
餘斷情臉上抽搐了一下,道:“弟子早就發覺此事,只是一直不知問題出在哪裡,直到遇見大俠之後,才知癥結所在,不過,我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希望能一窺刀道的神奧。”
他的情緒漸漸激動,繼續道:“弟子這一生,都在追求武道的絕境,探討刀道的極限,為此,弟子可以斷絕人間一切的私情,我……”
說到後來,他的眼眶一紅,淚水潺潺的流了下來,語音也更為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金玄白看到這種情形,陡然想起當時在茅屋裡,齊冰兒提起金花姥姥韓翠花和天刀餘斷情之間的一段恩怨情仇時,所說的話。
齊冰兒提到天刀餘斷情時,曾說他年輕時嗜武如命,為了修練刀法,常常找名人比武,曾經找到了鐵冠道長,說是要領教武當劍法。
鐵冠道長因餘斷情年輕衝動,而沒有理他,可是天刀卻堅持要比武,結果惱怒了鬼斧歐陽珏,出手教訓了餘斷情。
當餘斷情在不到二十招便受傷落敗後,便認為自己的刀法未臻上乘,認為是受到感情的牽絆所致,於是斬斷情絲,和已經與他訂有鴛盟的未婚妻子韓翠花分手,改名斷情,自此遁入黃山,苦練刀法。
那時,金玄白認為餘斷情能毅然斬斷情絲,苦心練刀,值得欽佩,可是沈玉璞卻叱責此人練刀練到七情斷絕,不夠資格稱為天刀,就算刀法再高,也充其量只能被稱為一柄魔刀而已。
金玄白猶記沈玉璞最後下了個註解,道:“依我看來,此人只是個可憐人而已,不值得效法。”
言猶在耳,看到跪在面前不遠,淚流滿面的餘斷情,讓金玄白想起他和金花姥姥韓翠花之間的情孽糾纏,竟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