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話,你有沒有轉告朱大哥?那幾名女子……”
蔣弘武哈哈大笑道:“金侯爺,你請放心,那幾個女侍的性命都已保住了。”
薛義聽見蔣弘武稱呼金玄白為金侯爺,臉上泛現驚駭之色,卻不敢多問,跪下朝金玄白行了個禮,道:“敬稟金侯爺,小的已經把話傳到,不知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金玄白從囊中取出幾塊碎銀,道:“薛捕頭,多謝你了,多虧你和眾兄弟辛苦,這才沒誤了事,這點銀子不成敬意,你拿去和他們喝幾杯水酒吧!”
薛義雖見那幾塊碎銀最少也有二十多兩,卻不敢收下,忙道:“能替侯爺效勞,乃小的榮幸,萬萬不敢收下侯爺的賞賜。”
蔣弘武微笑道:“俗話說,皇帝不差餓兵,你替金侯爺辛苦辦事,這點賞賜是無論如何都該收下的。”
薛義猶豫了一下,蔣弘武臉色一沉,道:“薛捕頭,你連本官的面子都不賣嗎?”
薛義渾身一陣哆嗦,不敢再推辭下去,在連聲道謝之中,接下了金玄白遞來的二十多兩銀子,又朝他磕了個頭,這才退著走到門口,轉身離去。
那些守衛在天香樓門邊和廳內四角的錦衣衛衛士全都用欣羨的眼光望著薛義,都恨不得能有這個機會替金玄白辦事,可以得到如此豐厚的賞賜。
蔣弘武挽著金玄白,往後廳行去,低聲道:“老弟,你忙些什麼事?朱大爺醒了以後,一直在找你。”
金玄白吁了一口氣,問道:“蔣老哥,你的確沒有把那幾名侍女殺了滅口吧?”
蔣弘武道:“老實說,她們幾個已被囚禁起來,還沒決定要如何處置。”
他看了下左右,壓低聲音道:“這都是我們太過疏忽了,以致沒有注意到這種小節,事實上,此等極度機密的事,絕不能洩漏出去,否則必會釀成大災。”
金玄白頷首道:“我就是想到了這點,所以唯恐會發生滅口之事,才命薛捕頭趕回來!”
他略一沉吟道:“如今該如何處置那幾名侍女呢?”
蔣弘武問道:“依你之見呢?”
金玄白道:“滅口當然是上策,不過這對她們未免太不公平了,故此依小弟之見,一是由小弟將她們的啞穴閉住,讓她們無法開口說話,二是把她們囚禁起來,讓她們無法和外人接觸……”
他頓了一下,道:“只要劉瑾一滅,這些女子就可以重獲自由,到時把她們留在天香樓也好,嫁給他人做妻妾也行,都無礙了。”
蔣弘武頷首道:“張大人已把這件事交給我全權處理,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最好是閉住她們的啞穴,再囚禁起來,比較妥當。”
金玄白試探地問道:“蔣老哥,這件事可不可以由我去辦?囚禁之處就放在樓裡,也不會引起其他人注意,對不對?”
蔣弘武望了金玄白一眼,笑道:“老弟你真是憐香惜玉,我看恐怕朱大爺都不如你。”
金玄白道:“這跟憐香惜玉無關,只是心中不忍而已,想想看?那些侍女全都是綺年玉貌,雖然淪落青樓,卻大都還是處子之身,為了我們的一時疏忽,驟而命喪黃泉,豈不太可惜?”
蔣弘武聽了他這番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忖道:“在五湖鏢局時,他就跟個煞神似的,連殺數十人都是眉頭皺都不皺一下,如今僅不過幾個青樓女子,竟讓他大發慈悲起來,看來年輕漂亮的女子,到底佔了不少的便宜。”
他突發奇想,道:“老弟,還有一個法子可以封她們的口,你要不要聽?”
金玄白訝道:“哦!什麼法子?”
蔣弘武道:“老弟,你如果將這幾個女子全部收為侍妾,然後嚴厲警告她們,不得將所聽到的事洩漏出去,就可以免去她們的牢獄之災了。”
金玄白嚇了一跳,搖手道:“這怎麼可以?我現在幾房妻室都擺不平了,豈可再多幾名小妾?”
蔣弘武道:“就算要救她們的命,你也不幹嗎?”
金玄白一怔,腳下停步,思考著他的這句話。
此時,他們已經穿出後廳,走到迴廊之上,遠望過去,花園就在不遠,十多丈外的草坪上,朱天壽、張永、諸葛明、邵真人、勞公秉、於八郎六人盤膝坐在大地氈之上,正在低聲談話。
而在他們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女侍在旁,顯然他們正在談論極其機密的事,不容有外人在場。
金玄白凝神一聽,首先聽到邵真人的聲音:“……那守墓的十五名軍士被迷昏之後,貧道選好時辰,光佈下都天大陣,封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