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玄白想了想,自己的父親死的時候,似乎沒有看過什麼風水,就葬在靈巖山裡的石窟旁,也不知那是塊什麼寶地,竟然讓自己一出江湖就碰到了諸葛明,接著被引薦介紹給張永,而一步步的涉入朝廷的政爭之中。
他真有點懷疑這一切都是因風水而起,忖道:“如果不是風水所致,那麼便是命運的安排了,否則也不會讓我莫名其妙的娶了這麼多房妻室……”
他在忖思之際,只聽何康白道:“俗話說,福地福人居,就算找到一塊好的風水寶地,如果不能配合死者的生辰八字、逝世時辰,也無法承接地理靈氣,蔭庇子孫。”
他稍稍一頓,道:“下葬時有六兇,你知道嗎?”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邵真人只說過什麼十不葬、十貧地、十賤地、十富地、十貴地,好像沒說過什麼六兇、七兇的。”
何康白道:“所謂六兇,第一是失天時,就是下葬的時間選擇錯了,沒選好時辰;第二是方位錯,就是悖反了龍脈之氣,葬下的角度錯了;第三是德不足,也就是說後人德行不夠,卻貪心的挑選好穴,由於福份太小和風水的地氣相差太遠,也會禍延子孫;第四是逞權勢,如果有人憑藉自己的富貴權勢,強佔他人的寶穴,認為可得福份,則反遭禍害;第五是昧天良,如果風水寶穴已有人下葬,將棺木掘出,頂替他人的墓地,葬下先人骨骸,也會禍延三 代。”
金玄白咋舌道:“禍延三代啊,真是可怕!”
何康白道:“我所講的五兇固然可怕,這第六兇更加厲害,以前我就見到有人找到了一塊浸水低地,挖開來是一窪蛇窟,他以為找到了龍穴,執意要將祖父的棺木葬入,結果下葬之時,雷電交加,山崩地裂,正是所謂天理不容,這種地如果葬下去,一定絕子絕孫。”
金玄白還沒說話,只見趙守財匆匆走了進來,道:“何大俠,你說誰絕子絕孫哪?”
何康白笑了笑,道:“我罵那些不以天下蒼生為念的貪官汙吏,胡作非為的結果,一定是絕子絕孫。”
趙守財嘆了口氣,道:“話雖這麼說,當今天下,貪官汙吏比比皆是,要找一個清官可就難了。”
他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金玄白為了二百兩黃金的高價,出來當齊冰兒的保鏢,並且還表示這一輩子還未見過金元寶是什麼樣子。
豈知才不過數日光景,他成了東廠的官員,其中一房妻子竟然一出手便有十萬兩白銀存進匯通錢莊,如此大的手筆,使人懷疑那些銀子來路不正。
他望了金玄白一眼,忖道:“他身為東廠和錦衣衛的要員,浙江巡撫以下的各種大小官員,大概沒有一個敢怠慢的,這十萬兩銀子可能就是他們送的,其中大約宋知府送的最多。”
心裡雖是這麼想,趙守財可沒表現在臉上,他唯恐金玄白會介意自己的這句話,連忙把手裡的二十多張小紙條遞了過去,道:“金少俠,紙條已經寫好了,可惜時間不夠,不然可以動點手腳,讓紙條變得陳舊一點,比較妥當,也比較看不出破綻來。”
金玄白接過那些小紙條,也沒評看,一把抓著塞進腰囊裡,道:“這個倒沒關係,反正上面日期錯開就行了,其他不重要。”
他站了起來,道:“何大叔,今天晚上你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楚姑娘他們到集寶齋去,否則……”
話未說完,服部玉子匆匆走進屋裡,道:“相公,客棧外面整條街都被衙門的差人圍住了,據小林……泰山回報,大概有一百多人。”
金玄白朝何康白和趙守財抱了抱拳,道:“兩位大叔,小侄這就趕回去了,你們就等好訊息吧!”
何康白道:“你把玉馥帶去吧!她曾跟我說,想去看看她娘,過些日子,你抽個空,陪她跑一趟,盡點禮數!”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這個小侄一定會陪她走一趟,不過大叔你要不要也一齊去?”
何康白輕嘆一聲道:“相見不如不見,我這些年來流浪江湖,實在愧對她……唉!還是不見的好!”
他目光一閃,眼中似有淚水,卻強忍著沒有落下,僅是吁了口氣道:“賢侄,關於花鈴的事,你要不要告訴她,當年槍神老前輩的承諾?”
金玄白略一沉吟,道:“反正過些日子楚老夫人會到蘇州來,等見過她老人家之後,事 情自然分曉,現在也不必急著告訴她此事。”
何康白頷首道:“好吧,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緣份才最重要,如果花鈴和你有緣,就算沒有父母之命,她也會一生一世跟著你,不然你就算強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