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的地步,如果他獲悉張永等人要除去他,那麼一定會先下手為強,立刻展開行動,除去楊一清和張永等以下所有的人員,恐怕到時候朱天壽也難免遭殃。
他想了一下,收起腰牌和銀票,站了起來道:“諸葛兄,我這就跟你去找張大人和蔣兄,大家把話攤開來說清楚,免得產生誤會。”
諸葛明點頭道:“如此甚好,也免得老弟你心裡有疙瘩。”
金玄白道:“諸葛兄,不過我先要申明,我對劉瑾這個人的印象極壞,如果你真的是劉瑾的心腹,請坦白告訴我,免得我到時候脾氣不好,得罪了你,就不太好了。”
他深吸口氣,眼中精芒暴射,道:“大家兄弟一場,醜話講在前面,我這個人是很怕死的,你們若是想對我不利,我拼起命來,這三、四百個東廠的番子和錦衣衛的武士,不夠我一個時辰砍的,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刀下不留情面。”
諸葛明絲毫沒有怯意,反而哈哈大笑道:“金老弟,你是天下無敵的神槍霸王,誰敢惹你?這樣吧!如果張大人或蔣大人說我是劉……瑾的心腹,那麼不等你動手,我立刻自裁在你面前。”
金玄白頷首道:“好,我們走吧!”
他們聯袂下樓,只見褚山和褚石兩人仍自圍在圓桌邊跟那些灰衣勁裝大漢們分配位置。
諸葛明跟褚山交待了兩句話,便偕同金玄白出了大廳,繞過迴廊,向著後園行去,再穿過一座庭院,這才來到天香樓的主建築群的最後一進的花園中。
金玄白遠遠見到園中群花競放,曲徑通幽之處,有著一座棚架,架上纏滿藤蔓,枝葉之間果實累累,棚下搭有兩座纏有五色彩帶的鞦韆,正有兩名身穿綵衣的少女在擺盪著,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花園四周站著二、三十名的錦衣衛人員,全都腰桿挺得筆直,右手按在刀柄上,背對花園而去。
他們見到金玄白偕同諸葛明前來,全都躬身行了個禮,諸葛明問道:“張大人和蔣大人都在裡面吧?”
一名衛士欠身道:“稟告大人,兩位大人和朱大爺都在葡萄架下納涼。”
諸葛明和金玄白沿著園中小徑走去,只見一片偌大的葡萄架下,綠草如茵,上面鋪著一塊巨大的毛毯,朱天壽斜躺在一個素衣女子的腿上,滿臉含笑地望著乘坐鞦韆的兩名少女。
而張永則和蔣弘武盤膝坐在毛毯的另一端,面前擺著一盤象棋,正在聚精會神的對弈著,絲毫沒有受到盪鞦韆少女的笑聲影響。
走近葡萄架時,金玄白聽到一陣悠揚的樂聲隨風傳來,循聲望去,只見棚架盡端有一座八角涼亭,數名女樂師齊聚亭內,正自操弦弄瑟,演奏著樂曲。
而在這個時候,金玄白才發現葡萄架下,除了兩個盪鞦韆的少女之外,另有三名少女牽著花繩拽動鞦韆,除此之外,朱天壽頭下枕著一名女子,身邊還有兩名女子替他扇涼,一個綠衣少女剝著葡萄皮,不時把葡萄喂他食用,連他吐出的葡萄籽都用纖纖玉手替他接著……金玄白呆了一下,忖道:“朱大哥真是會享受,連吃水果都要讓人在旁侍候著,不知他兩隻手在幹什麼?”
心念剛轉,他立刻發現朱天壽那兩隻手在忙著幹什麼了,因為那兩隻手全都伸進兩名少女的百褶羅裙裡,也不知在摸著些什麼。
金玄白隨著朱天壽的目光望去,但見兩名盪鞦韆的少女都僅是穿著肚兜和一條褻褲,外面披著一襲輕紗,隨著鞦韆的擺動,她們兩個四條粉妝玉琢的長腿不住晃動搖擺,另有一番美感。
嬌笑聲混和在細柔的樂聲裡,似有一種催情的作用,使用朱天壽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輕狎邪淫……隨著金玄白的眉頭皺起,那在下棋中的蔣弘武似有所覺,截然停住了下棋的動作,轉首過來,當他看到金玄白和諸葛明,立刻放下手裡捏著的一隻車,挺身站了起來。
張永一見金玄白,立刻叫道:“小舅,金大俠來了。”
朱天壽“啊”了一聲,目光從四條粉腿上收了回來,移轉到金玄白身上,馬上把兩隻手從羅裙深處縮回,坐了起來。
蔣弘武迎了過來,笑道:“金大俠,你總算回來了,朱大爺問了好幾次。”
金玄白笑了笑,還沒說話,已聽到朱天壽叫道:“賢弟,天氣太熱,你過來乘個涼,喝杯天香樓裡釀的葡萄美酒。”
金玄白敞聲笑道:“大哥果然不愧是富貴中人,真是懂得享受人生,小弟實在羨慕得緊。”
朱天壽拉了拉敞開的衣襟,站了起來,這時金玄白才發現他已脫去絲履,赤著雙足,身上穿著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