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牢中釋放出來。”
金玄白頷首道:“很好,你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見到許麒一步一趨的隨在身後,隨口道:“許麒,你去忙你的事吧,別跟著我了。”
許麒應了一聲,立刻向王正英稟告,接受金玄白之令,要去城西擒拿血狼刁十二等歹徒之事。
王正英這兩天忙得昏天暗地,根本不知道刀疤李三的堂口裡發生鉅變,更不明白金玄白怎會和一個小小的堂口徒眾過不去,心裡嘀咕:“連神刀門的程大門主,惹上了金侯爺,全門齊被殲滅,這小小的什麼血狼刁十二,哪裡借來的天大膽子,竟敢招惹金侯爺?真是奇怪……”
他不敢多問其中原由,吩咐道:“既然是金大人交辦的事,務必辦得妥當,不可有絲毫失誤,這樣吧,除了你手下的那班兄弟,你另外多帶三十個人去,不可有一人走脫,全都帶回大牢,交由金大人發落。”
許麒高興地行了個禮,逕自召喚人手,準備去抓人了。
王正英領著金玄白和楚花鈴朝巷中行去,那兩頂隨他一路而來的大轎,沒看到許麒過來招呼,不知要回轎行,還是主僱要他們繼續守候,經過一陣商量,領頭的人眼看這種嚇人的陣仗,於是決定抬著空轎也停在那十多頂大轎之後,跟著其他的人一起守候,看看還有什麼其他的好處。
王正英一邊行走,一邊向金玄白解釋,宋登高知府在獲知金玄白下令要發還太湖產業之後,立刻便命師爺帶人處理。
尤其是他在得知金玄白此行尚還隨著幾位未婚妻子,更是不敢怠慢,令差人叫來十五頂大轎隨行,準備請幾位未來的金夫人住進他商借而來的“暢園”之中。
金玄白笑道:“宋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其實她們都有地方住,這幾天全都住在天香樓附近的怡園裡。”
他們穿過警衛森嚴的三層防衛線,進入巷口,只見宋登高站在沉香樓前的臺階上,遠遠看到金玄白偕同楚花鈴走了進來,立刻上前行了幾步,也不管地上髒還是不髒,當場跪了下來,道:“下官宋登高,拜見金侯爺。”
金玄白直到此刻為止,還是認為自己這個侯爺的頭銜,是朱天壽和張永開玩笑時,莫名其妙得來的。
當時,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抬高他的身份,好讓仇鉞的求親之行能夠順利,至於張永說已經上了奏摺,請求皇上下旨敕封,金玄白認為純是閒話一句而已,當不得真的。
因為,他絕不會相信天下有哪一個皇帝,竟會憑著太監的一封奏摺,便莫名其妙的封人作武威侯。
而更難以想像的則是朱天壽也叫著要封侯,並且還指名要做逍遙侯,這種荒唐的事,就算讓金玄白去想,也想不出來。
可是朱宣宣卻信心滿滿的和他打起賭來,認為皇上一定會答應朱天壽的要求,讓他成為逍遙侯,而金玄白則可成為武威侯……一想起這樁事,金玄白忍不住嘴角又泛現微笑,忖道:“到時候輸得禰脫褲子,看禰還敢不敢隨便和人打什麼賭。”
想到了朱宣宣,她那刁蠻放肆的行徑,似乎立刻鮮活的出現在眼前,幾日不見,倒有些想念起來。
隨著意念飛馳,他很快便把放縱的思緒收了回來,凝目望去,宋登高那張白白淨淨的臉孔就在眼前不遠,於是有些尷尬地伸手把宋登高扶了起來,道:“知府大人不必多禮了,請起來說話。”
宋登高被金玄白親手攙扶而起,只覺得全身毛孔齊開,暢快得不得了,目光一閃,看到豔冠群芳的楚花鈴,大吃一驚,忖道:“怎麼這位金侯爺的夫人,一個比一個美,裡面的五位已經美得驚人,這一位更是如同天仙下凡一般,比起那五位來,更勝一籌。”
他心裡雖是這麼想,嘴裡卻不敢講,躬身一揖道:“下官宋登高,見過金夫人,敬祝夫人青春永駐,風華常在。”
楚花鈴做了兩年多的飛賊,偷的便是貪官汙吏,惡賈劣紳,見過的大官倒也不少,不會被一個知府嚇著了。
不過,眼前這個浙江省下第一大府城的知府大人,如此恭敬的向她作揖行禮,倒是生平的第一遭,簡直讓她想像不到,一時之間,倒有些手忙腳亂起來,襝衽還了一禮,也不知要替自己辯駁。
金玄白見她沒說什麼,也不再多加解釋,問道:“宋大人,聽說蔣大人和諸葛大人都已經來了,莫非他們不喜歡易牙居,又改到沉香樓裡來了?”
宋登高道:“敬稟侯爺,蔣大人和諸葛大人此刻仍在易牙居陪著令岳丈何老喝酒,在座相陪的,還有本地仕紳曹大成,以及令徒的岳父周大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