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每年和他比劃兩次,可是這十多年來,從沒贏過他,不然我早就可以大開殺戒,宰了那些什麼宗師、門主了。”
於八郎聽到這裡,才知道劍魔井六月是受到兄長井五月的壓制,才不能任意妄為。
那井五月雖有刀君之名,卻因未能行走江湖,以致聲名不彰,不過,他追求刀法之極境,每次都能擊敗井六月,想必武功上的造詣,早已超越劍魔。
劍魔井六月忿忿不平的道:“這傢伙雖說追求刀法的最高境界,可是卻跟烏龜一樣,成年整月的躲在莊裡,根本不管世事。他媽的,最氣人的還是,他每回擊敗了我之後,還讓我進他的書房裡去,翻看他收藏的刀譜、劍譜,並且任我從書譜中找出擊敗他的招式……”
他臉色古怪的笑了笑,道:“說老實話,我能夠熟記天下三百多種刀法的根源、來歷和典故,也多虧了他,不是他逼我,我才不會花那種腦筋。”
於八郎和陳南水一齊駭然大驚。
於八郎訝道:“這麼說來,我……家傳的蟠……蟠龍刀法,也在令兄莊裡的……的刀譜上羅?”
他心情激動,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劍魔井六月微微皺了下眉,道:“不錯,蟠龍刀法的來源和歷史演變,都記載在刀譜上。”
他頓了下,望向陳南水,道:“吳鉤劍雖可歸類於奇門兵器之列,可是鉤法不離劍法,也脫胎於劍法,所以被列入劍譜中。”
於八郎和陳南水心中駭然,他們怎樣都想不到,武林之中,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人,蒐集了天下各種刀法和劍法,一一繪圖記載,將之列入刀譜和劍譜之中。
這種事情要花費多久的時間,以及多麼龐大的人力和金錢,他們並不瞭解,可是他們清楚這種能在世上留名的刀法和劍法,都是當事人視為最珍貴、最有價值的絕學,又怎會流傳出去,供人記載,並且繪譜列入呢?
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嘛!
有誰會蠢到把本門的絕藝,完全展露在他人面前,任人繪圖列冊?又有誰會為了金錢,出賣本門的絕藝?
於八郎和陳南水幾乎想破了腦筋,也想不出有人能完成這種工作。
他呆了一下,問道:“前輩,這些刀譜和劍譜,可是上一代所流傳下來的?”
劍魔井六月冷笑一聲,道:“蠢蛋,這種艱鉅的事,一代怎能完成?最少也得有四代以上才能做到。”
於八郎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這麼說來,少林、武當、華山、峨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