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諸葛明這一輩子看過的處子貞血也不知有多少,可是從沒見過這種情形,不禁暗自嘖嘖稱奇。
張永瞠目結舌的望著白羅帳上的簇簇紅花,嗅到帳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藥味,突然覺得一陣暈眩,趕緊雙手撐住,才沒跌倒。
朱天壽從桃花帳一出現面前的剎那,就如痴如狂的注視著帳上浮現的簇簇桃花,他的一雙手不知要如何擺放,既想要伸手撫摸那些花朵,又不敢觸及,就像一個孩童看到了心裡最喜歡的玩具一樣,喜歡之下,有些手足無措。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張永的異態,反倒邵元節極為鎮定,眼看張永搖頭晃腦,忙道:“張大人,請你稍稍離開一點,免得受到此帳之害。”
張永哦了一聲,不敢遲疑,趕緊爬下了長榻,穿上靴子,離開遠遠的,連看都不敢看一下。
邵元節道:“張大人,此帳初煉,煞厲之氣極濃,內含至寒至陰的法力,對於練過陰柔氣功的人,頗有傷害,所以貧道才請你切勿靠近,以免功力受損。”
朱天壽抬頭看了張永一眼,問道:“邵真人,這桃花寶帳對朕沒有影響吧?”
邵元節頷首道:“當然,此帳煉成之後,皇上睡在裡面,可以吸取天下玄陰之氣,滋補體內陽剛之力,調和體質,改變體魄,完全有益無害。”
他的目光一閃,望了蔣弘武和諸葛明一眼,繼續道:“根據道家寶典的記載,此帳煉成後,不僅可闢妖邪,並且連大羅金仙都無法靠近帳邊五丈,就算是飛劍法寶,都無法穿透,由此可知這桃花寶帳的厲害。”
朱天壽興奮得雙手微微顫抖,問道:“邵真人,我摸一下可不可以?不會弄壞吧?”
邵元節道:“桃花寶帳未煉成之際,最好少經人手,皇上是此帳主人,當然可以觸控,不過最好等三十六朵桃花湊齊之後再行觸碰。”
朱天壽聽他這麼一說,趕緊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道:“既是如此,道長儘速把寶帳收起,免得汙了此帳。”
邵元節走到長榻另外一端,捧來一個長寬約一尺的錦盒,仔細的摺好白羅帳,鄭重其事的放進盒裡,道:“皇上可以此盒為枕,每夜睡眠,枕於其上,就可腦清目明,久而久之,可神遊仙境,挽仙女之素手,共飲天地之仙水,甚至還可至西王母之蟠桃園,大啖結實累累之蟠桃……”
朱天壽聽得如痴如醉,閉上眼睛,彷彿自己已經升入天際,眼前出現無數的仙女。
他嚥了口唾沫,張開眼,笑道:“如果有朝一日,朕能受西王母之邀,參與蟠桃大會,一定帶幾顆仙桃下來,賜與你們,每人一顆,也讓你們成仙成聖。”
張永、蔣弘武、諸葛明三人連忙跪了下來,紛紛謝恩,稱頌著皇上的仁慈,定能榮登仙境。
朱天壽哈哈大笑,捧起盛放桃花帳的錦盒,放在錦褥上,心滿意足地道:“眾卿平身。
”
張永、蔣弘武、諸葛明三人一齊口稱謝恩,這才敢站了起來。
這時,邵元節反倒顯得有些尷尬,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唯恐朱天壽又記起了他自己的皇上身份,怪罪下來。
對於朱天壽的喜怒無常,邵元節是見識過了,這回到了蘇州,朱天壽一下子要他稱“大爺”,一下子又要他稱“公子”,硬是不願意把真正的身份透露給金玄白知道。
邵元節也摸不清朱天壽是作何打算,不過無論如何,只要朱天壽讓他陪著玩這個遊戲,他就不能推辭,一定要奉陪到底。
龍虎山的天師必須要皇帝赦封,少了朝廷的支援,天師這個頭銜隨時可以被剝奪,為了師門,邵元節一定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皇上不可。
否則就如成祖皇帝時一樣,寵信武當派,撥付上百萬兩的銀子,在武當山大興土木,興建宮殿,以致讓武當一派凌駕於少林派之上。
近數十年來,天師一脈受到武當派的打壓,勢力範圍縮減,信徒也少了許多,若非是邵元節和師兄陶仲文兩人得到前後二位皇帝的寵信,恐怕這些年天師教不會如此的興盛。
所以,不論朱天壽想要玩什麼把戲,他邵元節只有奉陪的份,並且還是誠心誠意的希望朱天壽能夠長命百歲,才能保障天師教的永續發展。
因而此時他見到朱天壽興致勃勃的又以皇上自稱,只得小心翼翼的應付著,唯恐會出任何岔錯。
關於煉製桃花寶帳一事,他雖沒十足的把握,然而對於有金玄白之助,卻抱著極大的信心,認為自己終究能夠成功。
這桃花寶帳的妙用無窮,他只是從一本道家寶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