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慧黠更能得到他的喜愛。
薛婷婷的心裡容納了歐定邦的身影,竟然對鐵冠道長昔年許下的承諾加以反駁,不願承認有這件婚事,使得金玄白心中極為不痛快。
本來,他已有這麼多的未婚妻室,而且薛婷婷的容貌也算不上絕頂,比起秋詩鳳、楚花鈴來,要遜上一籌,他應該不必在乎這麼一個女子才對。
可是不知是男性的自尊心受到傷害,或者是感覺受到了欺騙,他一想起薛婷婷,心裡便有一種特殊的感受,覺得隱隱刺痛。
瞬間,他的臉色一沉,忖道:“不管她會不會嫁給我,這件事總得弄個水落石出,若是歐定邦那廝使用欺騙的手段,我一定得算清這筆帳……”
楚花鈴不知金玄白在這短暫的片刻,竟然想了這麼多的事情,見到他的臉色一變,還當他是對那些路人的言詞感到不悅,連忙拉著他的手,柔聲道:“大哥,你別生氣嘛!這些人沒什麼見識,胡言亂語,又何必在乎他們?”
金玄白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正不知如何解釋,只聽得李強道:“金侯爺,楚小姐說得不錯,你老是何等身份,豈能和這些俗人一般見識?”
金玄白轉頭望去,只見李強領著陳明義等一干牛鬼蛇神出了玉清宮大門,正一個個束手佇立在那兒。
他微微一笑,問道:“李強,你總算和昊天道人說完話了,怎麼啦,是不是有些依依不捨?”
李強笑道:“小民回到木瀆鎮,從此守著我那一畝三分地和幾座水塘,做一個務本的農夫,過些閒散的日子,就等鉞兒建功回家了。”
金玄白笑道:“你如今和木瀆鎮首富結了親家,只怕再也無法找到清閒,以後,周大富會三天兩頭的來找你,鎮上的一些仕紳富賈也會陸續登門,希望藉你的關係攀上知府或者三司大人……”
李強嚇得打了個寒顫,失聲道:“啊呀!這怎麼得了?我一看到那些人就渾身不自在,如果他們三天兩頭的來找我,只怕我會提早去見閻王老子。”
楚花鈴聽他說得有趣,忍不住掩唇一笑,燦爛的笑容引得那三十多個牛鬼蛇神看了都目瞪口呆。
陳明義湊趣道:“老爺子,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你如今不但成了木瀆鎮的名人,也成了蘇州所有堂口裡的名人,只怕這種事情再也避免不了的!”
李強嘆了口氣,正待說話,陡然聽到街上傳來一陣哭鬧爭吵之聲,循聲望去,只見路人紛紛避開,一個麻臉漢子手持一柄屠刀揮舞著,被七八個灰衣壯漢圍住,那些人有的持著短刀,有的拿著匕首,全都臉色猙獰,氣勢洶洶。
他咦了一聲,道:“那不是在菜場賣肉的陳麻子嗎?怎麼在街上惹起事來?明義,你帶幾個兄弟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明義應了聲,趕緊領著三十多名手下,快速的奔了過去。
金玄白道:“李兄,蘇州城裡近些日子戒備森嚴,衙門裡擔負著極大的責任,你得約束手下,千萬別在街上鬧事,免得被差人逮進牢裡,就麻煩了。”
李強被他說得冷汗涔涔,躬身道:“侯爺訓誨得極是,小人一定吩咐明義,加緊管束他們,不過這些痞子都不是小人堂口裡的人,不知從哪裡跑過來在大街上鬧事……”
金玄白道:“哦,這些人不是你的弟兄?他們膽子也真夠大,敢到你的地盤裡來動刀子。”
李強被他這麼一說,滿臉難堪之色,忙道:“侯爺,請你在這兒稍候片刻,小人這就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單手抱拳,朝金玄白行了個禮,便大步向街上行去,臉上神色嚴峻,望著遠在十多丈外的那群灰衣大漢,恨不得要剝了他們的皮。
這塊地盤,是他當年帶著幾十位兄弟,用鮮血和性命拼出來的,他那一方土豪的地位,已經被其他堂口認同。
尤其是蘇州二十二個堂口,聯合在木瀆鎮的鴻賓酒樓宴請金玄白,遭到神刀門狙殺之後,六個堂口的把子被殺,李強已隱隱成為這些堂口的領袖人物。
如今竟然有不識好歹的地痞流氓,帶著小刀匕首殺進他的地盤,並且還在金玄白的面前當街行兇,這叫他這張老臉要往哪裡放?
江湖人爭的就是一個“名”字,這種地方土豪除了爭地盤之外,所看重的更是“面子”
二字,若是被掃了面子,那就非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可。
李強雖然已經金盆洗手,可是骨子裡仍然是地方土豪,絕不能容許這張老臉被人揭下,因為面子比性命還要重要,若是沒了面子,他還有什麼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