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原因!”
張永笑道:“侯爺想要知道有關東非的事,何不問問那個崑崙奴?豈不立刻明白?”
金玄白點了點頭,轉眼望去,只見那個黑人阿巴已經磕完了頭,仍自直挺挺的跪著,雖然廳內輕煙繚繞,可是藉著燭光仍可看清他的容貌,不過這一看之下,倒讓金玄白嚇了一跳。
敢情阿巴長得一張大臉,臉上五官亂七八糟,除了塌鼻厚唇之外,還長了一對招風耳,眼珠子烏溜溜的,除了看到兩點眼白之外,一時之間都分不清他是否長了眼睛。
金玄白暗忖道:“這個樣子也算是人啊?”
他極為好奇,探出靈識,落在阿巴身上,循經過脈而去,卻發現這個來自東非的崑崙奴經脈走向和自己一樣,五臟內腑都俱全,顯然並非野獸。
他嘖嘖稱奇,忍不住問道:“阿巴,我說的話,你聽得懂嗎?”
阿巴恭敬地道:“小人生於北京,到過許多地方,聽得懂十幾種話,大人說的蘇州話,小人是聽得懂的。”
金玄白訝道:“什麼?你聽得懂十幾種話?這麼厲害,倒是極為罕見之事。”
邵元節道:“我大明皇朝,地域遼闊,人口眾多,據說各種不同的言語,有一百多種之多,南腔北調,各有不同,會個十幾種方言,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阿巴聽得邵元節這麼說,烏黑的眼珠子一陣亂轉,認出他是一個道士,卻更不敢小視,忖道:“反正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叫我的名字,就等於叫我老子一樣,你就是我的兒子。”
他心裡雖是這麼想,表面上卻更加恭敬,道:“大人說得對,會十幾種語言不算稀奇,不過小人不能上私塾讀書,只能到處流離,能學會一些本事,也不容易了。”
金玄白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因為到過許多地方,這才學會各地的話羅?”
阿巴道:“稟報大人,小的曾曾祖父,是在大明永樂年間,隨三寶太監,從東非而來,至今已有五代之久,這一百多年來,他們足跡到過許多地方,南至泉州,北至京師,西至長安,所以小人也跟著他們學了許多方言。”
金玄白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阿巴道:“請問各位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小的要開始表演了。”
張永揮了下手,道:“你好好的演吧!如果各位大人看了高興,等一下重重有賞!”
阿巴磕了個頭,道:“謝謝大人。”
他爬了起來,輕輕拍了兩下掌,很快地,從廳外內室走出三名身穿錦衣,卻以布巾蒙面的女子。從她們露在衣褲外面的手足看來,一黑二白,顯然除了一個東非人之外,還有兩個中原人士。
阿巴道:“各位大人,這三名女子都是我的妻妾,一個面板黑的是小人的妻子,另外二位小妾,一個是來自西域的胡姬,另一個則是來自高麗國的樸氏。”
金玄白頗為訝異,料想不到以這麼醜陋的一個黑人,竟然還娶了一妻二妾,顯然他並非什麼崑崙奴,只是以表演為生的賣藝人,完全是自由之身。
他還以為阿巴表演的是翻筋斗,豈知那三名女子繞著阿巴開始跳起舞來,並且還邊跳邊脫,邊脫邊挑逗他。
她們脫衣之時,動作輕柔、姿勢優美,舉手投足之際,充滿了誘惑,尤其是脫去綢褲,露出修長的腿,一邊遮掩著小腹,一邊又開始脫去褻褲之際,更是顯得風情萬種,雖看不見她們的面目,光憑扭動的胴體,跳動的豐乳,便讓人看了感到口乾舌燥起來。
金玄白幾乎看得目瞪口呆,側首問道:“諸葛大人,她們在幹什麼?哪有邊跳邊脫衣的舞蹈?”
諸葛明笑道:“他們要表演活春宮,不脫光了衣服,怎麼演啊?”
金玄白想起了仇十洲畫的四季行樂圖,愕然忖道:“仇十洲畫的春宮圖都沒脫光衣服,怎麼他們都脫光了,就這麼在人前做起來了?”
這時,巧雲在他的身邊輕啐一口,道:“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她一手抓緊了金玄白的手臂,卻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觀賞著那一男三女糾纏在一起的樣子。
而瓊花則偎進金玄白的懷中,一手撫著他的大腿,一手捂住嘴巴,凝神屏氣的望著已經脫得精光的四條肉蟲在地氈上打滾。
金玄白目光所及,但見除了巧雲、瓊花之外,其他八名陪客的少女和八個女侍都像被人點住穴道一樣,全身僵直,眼光都投注在地氈上,似乎連眼睛都沒眨動一下。
朱天壽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斜倚錦礅,全神凝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