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所以他在聽到鄰居告訴他,妻子劉氏常常揹著他偷人,讓他當睜眼烏龜,他還不相信,只當鄰人挑撥他們夫妻感情,還結結實實的打了人家一頓,後來賠了十兩銀子,才把這樁事了結。”
他說到這裡,望了眾人一眼,繼續說下去:“不過張伍經過這樁事後,也開始對妻子劉氏起了疑心,於是在一回出門之際,拿了張長八寸,寬四寸的紙條,上面親筆寫了‘張伍封’三個大字,叫他老婆脫了褲子,親手貼在劉氏的玉戶之上……”
他說到這裡,那十名清倌人便忍不住噗嗤、噗嗤的笑了出來,巧雲輕啐一口,低聲道:“哪有這種事情?奴家才不相信呢!”
瓊花秋波流轉,笑道:“真是缺德!”
張永笑罵道:“真是個蠢貨,這樣叫人如何便溺?”
諸葛明笑道:“大人說得不錯,張伍這個蠢貨還以為自己聰明絕頂,認為自己用封條封了妻子的陰門就可以防止劉氏偷人,豈知劉氏照偷不誤,她把紙條沾溼了,從右邊掀起一半,認為和相好的辦完那樁事後,照樣貼回去就行了,豈知潮水太多,把那一半弄溼了,一扯一貼,反倒把紙條右邊一半全都弄破,只剩下左半邊了!”
朱天壽笑問道:“為何右邊會全破?而左邊那一半仍然安好無恙呢?”
諸葛明道:“據說劉氏那天用的是‘隔山取火’兼‘右插花’的招式,故而一邊紙條完好。”
朱天壽大笑,張永、邵元節、蔣弘武等人,以及那些陪酒的清倌人都抿唇掩嘴而笑,只有金玄白弄不清楚什麼叫“隔山取火”和“右插花”而愣在當場。
巧雲見他發呆,把紅唇湊在他的耳邊,低聲的把這兩種姿勢悄悄的說給他聽,隨著她說話時,口中呵出來的熱氣刺激得金玄白耳朵癢癢的,他只覺全身熱血加速流動。
諸葛明繼續說道:“那個張伍回家之後,脫下劉氏的褲子一檢查,看見了那張紙條,當場大怒,痛打妻子一頓,鄰居趕來勸架,他怒氣未遏的大聲嚷嚷說:這個婆娘太可惡了,偷人就偷人吧,事後還叫姦夫寫張什麼長五寸的紙條氣我,他媽的,老子抓到了那個姦夫,非得把他褲子脫下來比一比,看看是不是真的比我長五寸……”
此言一出,鬨堂大笑,不僅那些陪酒的妓女笑得花枝亂顫,連金玄白都聽出其中的奧妙,而大笑不已,至於朱天壽則更是笑得幾乎斷了氣。
金玄白忖道:“天下哪有這等蠢人?連自己寫的紙條都忘了,這張伍封三個字,去了一半,不就是長五寸嗎?”
一片笑聲之中,一個全身黝黑,只穿著一條豹紋短褲,頭上戴了頂圓形白帽的男子,扛著一個長方形的藤籃,緩緩從後室走進廳內。
這個男子長得深目大眼,體形健壯,赤足走上地氈之後,把藤籃放下,立刻跪倒於地。
第一八二章蛇舞表演
大廳之中,笑聲停歇下來。
那個面板黝黑的壯漢跪在地氈之上,說道:“小人是來自北天竺的阿星,現在為各位大人表演蛇舞,希望各位大爺看了開心。”
張永訝道:“蛇舞不是女子表演的嗎?怎麼換了崑崙奴?”
JZ※※※崑崙奴一詞,遠從唐代便已流傳下來,泛指一些來自異域,面板黝黑的人種,有別於胡人。
唐代所謂的崑崙種族的人,其實便是今日之馬來人,當時官宦富豪當以這些異族人為奴隸,統稱崑崙奴。
唐代的傳奇小說曾記載有一個名叫黑摩勒的崑崙奴,曾為了主人崔生相思難了,而深夜潛入青樓,背出美妓紅綃女,促成崔生的一段姻緣,傳為美談。
明代鄭和六下西洋,最遠曾到達東非,帶回許多非洲的黑人,這些人來到大明皇朝之後,也被泛稱為崑崙奴,以致連馬來人、天竺人都被統稱為崑崙奴,而並未被細分。
事實上,當時不僅一般平民百姓無法分辨這些異域人種,甚至連朝廷官員也不知天竺人、馬來人、非洲黑人有何不同,僅以長遠以來的思維,把這些面板黝黑、五官深邃的人,一概稱為崑崙奴。
直到明代中葉之後,沿海民眾犯禁涉外通商,隨著商船遠赴南洋一帶,才能分辨何者為馬來人,何者為菲律賓人。
JZ※※※諸葛明見到張永發問,連忙道:“稟報大人,這位阿星是來自天竺,和昔年的達摩祖師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他不是崑崙奴,壓軸好戲才由崑崙奴表演。”
張永哦了一聲,道:“原來他和達摩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看來他也會少林功夫了?
”
諸葛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