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甥兒不是怕什麼,而是這種事情必須從長計議。”
朱天壽不悅道:“有什麼好計議的?你去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動身,這一趟由邵真人陪著我,還有……把玄妙觀裡剛到的十二位護國妙法道人調來,另外加上勞公秉、於八郎,就足夠了……”
他頓了下,道:“金賢弟要陪他的五位夫人,這幾天就不用麻煩他,至於你和蔣弘武、諸葛明,還是可以繼續忙你的事,反正三天我就回來,怕什麼?”
張永道:“可是……”
朱天壽揮手道:“別再可是了,就這麼說定。”
金玄白道:“大哥,你若想到林屋洞去住幾天,小弟也不會反對,不過那裡蚊蟲極多,而且一去那麼多人,飲食方面也成問題。”
朱天壽敞笑一聲,道:“賢弟,這都是小事情,頂多讓他們多帶點藥油、蚊帳就行了,至於糧食和用水也不成問題,你不是說那裡有座小村子嗎?我吃素三天,正好嘗一嘗村民醃的醬瓜、醬菜。”
他輕輕拍了下金玄白的手背,道:“說老實話,打從那天在湖邊水莊吃了那一餐之後,我直到此刻還懷念新鮮瓜豆的滋味,希望再找一天,我們一起重聚於水莊……”
金玄白見他滿臉嚮往之色,正想答應他,找個日子到李強的湖邊水莊去走一趟,卻聽到邵真人在門口呼了聲道號:“無量壽佛,貧道邵元節,在門口等候,請問朱公子,貧道能否入內?”
朱天壽揚聲道:“快!邵真人請進,不用客氣。”
邵元節舉步入內,身後隨著錢寧、勞公秉、於八郎,另外還有兩個年輕的白麵錦衣人。
金玄白心裡正在覺得邵元節太過多禮,陡然見到他身後隨著的兩個錦衣人,不由微微一愣。
因為這兩個白面無鬚的錦衣人,正是在沉香樓和魔門徒眾一起喝酒的織造局太監中的兩個人。
他們被金玄白所擒,讓薛義率同一夥差人,把他們捆得像綁粽子一樣,跟幾名魔門徒眾擱在一起。
當金玄白帶著楚花鈴追蹤魔門五女,空手而回易牙居之際,已沒見到這幾個人的行蹤。
根據蔣弘武和諸葛明的說辭,他們是由褚山和褚石兩人帶著東廠人員,把這夥人押回天香樓偵訊。
可是,為何他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獲得釋放?倒讓金玄白摸不清狀況。
邵元節等人進入花廳之後,禮數周到的朝朱天壽、張永、金玄白等人行了個大禮。
朱天壽道:“邵真人請坐,大家也都坐下來好說話。”
邵元節坐下之後,朱天壽迫不及待的把金玄白在林屋洞裡的遭遇說了一遍,隨即便表示要親身到林屋洞去住三天,藉著洞中靈氣,修練功夫。
邵元節聽完了朱天壽的話,首先向金玄白道賀,道:“難怪貧道看見侯爺的修為已至返璞歸真的境界,果真是有了一番遇合,恭喜侯爺,經此一劫,已然練成了道家門徒人人企求的金丹大道。”
他輕嘆口氣,道:“說來慚愧,貧道身入道門將近三十年,不斷的苦修,至今仍未修成五氣朝元,距離三花聚頂的境界,更是遙遙無期,眼看侯爺已練成元嬰,實在羨慕。”
金玄白道:“邵真人,關於這件事,我也摸不清其中的狀況,尚要請教道長。”
邵元節道:“佛門談空,道家說玄,其實侯爺之所以不知,卻能修成元嬰,煉就金丹,正是符合此理,誠所謂天心難測,各有遇合,是完全無法勉強的事。”
他頓了下,見到在座各人大都是一臉茫然,輕嘆口氣道:“朱公子,貧道這麼說,或許你不明白,換個說法,你也許能理解。”
朱天壽道:“真人請說。”
邵元節道:“一般人把道家跟道教混為一談,其實是謬談之言,道家講求出世,追求修真,希望有朝一日能煉成金丹,白日飛昇,侯爺所走的路正是此途。只要假以時日,他就可以凝聚元神,遨遊於天地之間,修為再深,則如葛洪、呂純陽、韓湘子一樣,肉身飛昇天界,成為大羅金仙!”
朱天壽差點從椅子裡跳了起來,張永、蔣弘武、諸葛明、勞公秉等人也個個面現驚駭之色。
邵元節繼續道:“道家的修真者,普天之下,沒有十萬,也最少有八萬,可是根器不同,機緣相異,能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者,可說找不到十個,連當年武當祖師張大仙,據說到了百歲時,才到達這種境界。”
他凝目望著金玄白,一臉的羨慕之色,道:“據貧道所知,金侯爺是槍神老前輩之徒,除此之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