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話聲一頓,道:“你們若不相信,可以去問一問程少堡主。”
齊玉龍忙道:“這兩天我們都沒看過他,不知道他到了那裡……”
金玄白道:“如果你見到了他請你轉告他,說我限他十二個時辰離開蘇州,不然我十二個時辰之後,殺進集賢堡裡,他必然難逃一死!”
他的目光掃過齊玉龍等人,繼續道:“東海海盜日前是由羅氏兄弟掌權,等我處理好此事之後,我就會去找羅龍武和羅龍文算帳,所以你們可以告訴程家駒,勸他千萬別投靠羅氏兄弟,以免受到牽連!”
齊玉龍只覺脖子有些僵硬,心中壓力沉重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他扭動了一下頸項,道:“如果我碰到了程少堡主,一定會轉告他。”
金玄白喝了口茶,潤一潤喉,道:“至於第三件事,則是請你們立刻返回水寨,不可繼續前進,以免驚擾到了隨我前來的貴賓!”
齊玉龍望了兩位分舵主一眼,訝道:“貴賓?金大俠之意……”
金玄白道:“齊兄,你身為太湖水寨的少寨主,訊息怎會如此不靈通?難怪你會受到程家駒所惑,而妄自派人相助!”他身形前傾,問道:“你坦白說,那些埋伏在木瀆鎮街道兩側的人,是不是你的手下?”
齊玉龍眼中掠過一絲慌亂之色,道:“當然不是,太湖已經封湖兩天,怎會派人到木瀆鎮去埋伏?”
金玄白見他不願承認,也沒追問下去,道:“那些人不是從太湖水寨去的就沒有關係了,不然惹來極大的麻煩,太湖恐會招致毀滅性的打擊。”
齊玉龍駭然道:“金大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
“在下和齊冰兒姑娘是好友,豈會對太湖不利?”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若非在下極力阻止,只怕此刻水師雲集,已經將太湖水寨團團圍住了。”
齊玉龍等人全都神色大變,一時之間無人開口。
金玄白道:“齊兄,聽說太湖水寨在城裡經營了許多生意,那麼想必你們知道蘇州城這兩天來了些什麼重要的人物吧?”
齊玉龍臉色微變一下,點頭道:“知道。”
金玄白道:“你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說廢話了,明白告訴你,那些要人就在小船之上,他們陪我一起遊湖,此刻還未離開。”
齊玉龍“啊”了一聲,看了於千戈一眼。
於千戈忙道:“稟報少寨主,屬下雖有派人在城裡探查,可是……”
齊玉龍揮了下手,道:“不要多說了。”
唐麒見到齊玉龍臉色大變,連忙問道:“齊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
金玄白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齊兄,那些小船上坐的是錦衣衛和東廠的重要人物,若是受到了驚擾,只怕你太湖水寨在三日之內,便會化為一片灰燼。”
齊玉龍滿臉驚恐,兩名分舵主也是面如死灰。
唐氏兄弟互望一眼,也禁不住心頭的震駭,唐麟吃力地道:“金大俠,你說是錦衣衛和東廠的重要人物到了這裡?”
金玄白從懷裡掏出諸葛明交給自己的那面木牌,“啪”地一聲,放在桌上,沉聲道:“這是東廠大檔頭的腰牌,你們大概沒見過吧?”
頓時之間,艙中一片靜寂,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塊繫著五色絲繩的腰牌上,沒有一人敢眨眼。
齊玉龍久聞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員橫行霸道,連地方官府都可無視肆為,甚至連綠林盟主都得退讓三分,不敢和錦衣衛為敵,更別說權勢更人的東廠了。
此刻,當他看到那塊腰牌,眼見上面“東廠”兩個大字,只覺魂魄都被抽走,耳中“嗡嗡”的直響,腦袋一片空白……唐麒和唐麟兩人也似中了“定身法”,呆在那兒無法動彈,至於那兩各分舵主更是臉色蒼白,嚇得全身顫抖起來。
金玄白沒想到這塊在自己眼裡毫不起眼的腰牌,竟有如此大的功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成這副德性。
他看到這種情形,自己也嚇了一跳,忖道:“齊玉龍又怎會如此害怕東廠?竟然好像嚇得魂不附體,要曉得這塊腰牌那麼好用,我早就拿出來了,也不必裝神弄鬼半天,想要製造什麼威勢嚇人!”
其實像齊玉龍這種出身於水上大豪的子弟,由於明裡暗地經營的生意極多,和官府的關係極為密切,糾葛非常複雜,絕非金玄白所能想像的。
是以齊玉龍也深知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力之大,手段之狽,比起江湖上的黑道綠林人物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