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大魚,而是全身穿著黑色水靠,頭戴黑色皮帽的一個人。
那人背上背著一個用羊皮縫製的圓形皮囊,全身穿著件緊身水靠,猛一看去,就像一條大魚,可是仔細一瞧,卻發現那人竟然是服部玉子。
金玄白身形一轉,催動木板向服部玉子滑去,到了她的身邊,訝道:“玉子,你怎麼來了?”
服部玉子抹了下臉上的水跡,笑道:“少主,不但我來了,我還把梅、蘭、菊三組忍者都帶來了。”
她的話聲一說完,湖面上不斷髮出“潑喇”的水聲,數十名忍者全都從湖面下浮了上來,其中有田中春子、松島麗子、山田次郎、小林犬太郎等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裝束相同,全都穿著皮製的緊身水靠、背上背著個羊皮縫製的圓形皮囊、腰中插著把忍者刀。
這些人腳下踏水浮在湖面上,立刻便可以分出水上功夫的高低了,服部玉子到底是上忍,她浮立在水面時,湖水只到她的臀部,而松島麗子則是湖水漫到腰部,更於田中春子和其他 忍者都僅是胸部以上在水面……他們一出了水,齊都恭敬地道:“拜見少主。”
金玄白立身在船板上,抱拳道:“各位好。”
他目光一閃,問道:“田春,好一陣子沒看到你了,你忙些什麼?”
田中春子道:“稟告少主,屬下奉命到常熱柳家莊去追查柳月娘的下落,一個時辰前才趕回來。”
金玄白訝到:“哦?原來你是替我辦事去了,快!快告訴我,找到柳月娘沒有?”
田中春子道:“稟報少主,那柳月娘在十七年前便已改名為柳念玉,隨著她的一個遠房表弟遷來蘇州居住。”
金玄白大喜道:“這麼說,你已經找到她了?”
田中春子道:“稟報少主,柳念玉的表弟便定集賢堡堡主程震遠,要找柳念玉,一定要找程堡主才能清楚她的下落……”
金玄白點頭道:“好!明天我就到集賢堡去找姓程的問個明白。”
服部玉子道:“少主,集賢堡主到黃山去請天刀,尚未返回堡中,少堡主程家駒本來要聯合神刀門副門主韓永剛設計摧毀血影盟,結果被我們在四個時辰內分別摧破,韓永剛已被擒,不過程家駒已經帶著人逃進太湖裡。”
金玄白望著遠處的太湖水寨船隊,問道:“原來你們這回到太湖,是準備對付程家駒的?”
服部玉子道:“少主,要想查出柳月娘的下落,只有擒下程家駒才能夠明白整個真相,所以我們未等請示少主,便貿然行動了……”
她頓了一下,道:“不僅如此,我們尚有一個打算,希望能救出齊冰兒姑娘,讓少主驚喜一下,不料你們正好在遊湖……”
金玄白冷冷一笑,道:“神刀門門主程烈串領手下一百名左右的弟子,埋伏在木瀆鎮,配合著太湖水寨的湖勇,準備置我於死地,結果破我殺光屠絕,那神刀門已經滅門了,如今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竟然還敢找上我,真是不要命……”
服部玉子道:“少主,據我們得到的訊息,太湖王齊北嶽相齊冰兒姑娘已遭囚禁,目前太湖水寨是齊夫人和齊玉龍在當家……”
金玄白冷笑道:“齊玉龍當家最好,擒下了他,還怕他不把齊冰兒乖乖的獻出來?”
望著乘風破浪而來的數十艘快船,他仰天長嘯一聲,嘯聲穿雲而上,迴盪在水波之間,引起遠處湖面船隻的一陣騷動。
服部玉子和那數十名忍者全部浮現驚凜敬畏之色,仰望著隨波浮動的金玄白,將他視為神人。
那些忍者僅憑著初練的必殺九刀中的三招刀式,便輕而易舉的配合著十字暗鏢,把韓永剛帶領的近百名弟子,在同裡鎮外幾乎屠殺殆盡。
接著,在兩個時辰後,他們又在和程家駒的談判破裂後,突然出手,殺得程家駒手下的四十多名鐵衛,毫無還手之力,只有程家駒帶著不到十名的好手,逃了出去,乘坐著預先準備的船隻,進入太湖。
服部玉子獲悉齊冰兒和齊北嶽已遭囚禁的訊息,於是返回樓中,準備水靠,想要趁金玄白和朱天壽等相眾赴宴時,偷襲太湖水寨,進入東山搶救齊冰兒,好讓金玄白刮目相看。
豈知非常湊巧,太湖封湖之際,讓她們看到了十艘小船進湖遊玩,並且還發現了僅以一塊船板踏浪而行的金玄白……服部玉子仰望著金玄白那刀削似的鮮明輪廓,心中湧起無限的感激和敬意,她感激的是父親果真明智,在她幼年時便將她許配給了火神大將的徒兒,因而使她能看到這種不世出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