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敢傷著薛士傑,只得將他團團圍住,錢寧不知如何收拾殘局,只得奔回來向金 玄白求救。
蔣弘武沒等錢寧說完,罵道:“他媽的,你們還真有出息,連個小孩子的錢都敢騙,也難怪那小鬼會發狂了。”
“蔣大人,我們可沒有騙他,”錢寧苦著臉道:“是他手氣不好……”
蔣弘武瞪了他一眼,道:“總之無論如何,你們讓孩子賭錢就是不對。”
錢寧受到斥責,不敢再吭聲。
金玄白覺得這整件事都是荒謬透頂,怎麼錦衣衛的校尉們會蹲在地上堆牌九?並且讓一個沒到十五歲的孩童下注賭錢,而那個孩童僅以五、六兩碎銀贏了七、八百兩,卻還下肯放手,反而搶著要當莊。
這每一件事都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要如何責怪錢寧才好,暗忖道:“小杰這孩子膽大妄為,若不好好管束,長大之後不知還會闖下多大的禍。”
一念至此,他已見到數丈之外,三、四名錦衣衛校尉,包括範銅在內,全都將薛士傑圍在裡面,而薛士傑一面出劍亂砍、一面大聲罵人,惹得那些在路邊兩側站開的衙役,全都靠攏過來看這場好戲。
自從張永帶領數十名錦衣衛到蘇州之後,那些平日橫行在蘇州城內、外各地的衙門差役使全都吃了癟,不但任務加重,而且不敢有絲毫不滿,以致每一個人都裝滿了一肚子的怨氣,卻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刻,當他們眼看薛士傑痛罵那些錦衣衛校尉,並且殺得這些人只有招架之力,所以每個衙役心中都歡暢無比,覺得薛士傑算是替他們出了一口怨氣,於是都抱著看熱鬧、興災樂禍的心態在一旁觀賞這場鬧劇。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大膽一點的差人不時叫好,更加鼓舞著薛士傑的勇氣,直把個範銅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刀劈了薛士傑。
但他記起了薛士傑是金玄白的徒弟,自己若是錯手傷了薛士傑,就算金玄白肯放過自己,恐怕張永張公公也不會輕饒,到時候無論怎樣都有可能小命不保……由於這種顧忌,使得範銅使出的刀法全是守招,在薛士傑的連環攻擊之下,把他手裡的一柄厚背大刀砍得處處缺口,幾乎不成刀形,氣得他幾乎要吐血。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乍然閃現,兩名圍住薛士傑的錦衣尉校尉受到兩股大力推撞,向左、右兩側跌了開去,接著一道劍風響起,向著範銅急攻而至。
範銅剛一看清那突然出現的人影是一個身穿淺藍長袍,頭梳道士髻的清瘦中年人,便發現對方點住了薛士傑的穴道,左臂一伸將他摟住,右手已奪下白虹劍朝自己攻來。
那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動作極為迅捷,劍法又非常犀利,範銅才一看清他的長相,便覺寒芒浸體,驚駭之下,刀出扇形,護住要害。
豈知他手裡的這一柄刀早巳被薛士傑砍得多處殘缺,這下再也經不起劍術高手的一劍之力了,但聽“嗤”的一聲,白虹劍削斬大刀,就跟削豆腐似的,劍鋒過處,範銅手中的一柄 大刀已斷為兩截,冰冷的劍鋒從他胸前劃過,急得他在百忙中使了個“鐵板橋”的功夫,才堪堪避過那道凌厲的劍鋒。
所幸那藍衣道人志不在傷人,逼退範銅之後,挾著薛士傑,飛身躍起,像是一隻夜鷹投入蒼溟之中,幾個起落便從那些守衛的差人頭上掠過,從路邊屋頂竄去。
那個道士的動作極快,從出現時到挾持薛士傑遁去,僅只數個呼吸之間,那些衙門差役發出一陣鼓譟之聲,剛要動念追趕,已聽到一聲大喝,道:“大家都留在原處別動!”
喝聲之中,但見一條人影恍若大鳥騰飛,掠過數丈的空間,朝那藍衣道士追去,速度之快,較之脫弦之箭尤有過之。
眾人在驚慌之中,但見蔣弘武現身路上,道:“大家鎮定下來,別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那些錦衣衛的校尉以及衙門差役一聽此言,全都留在原地,不過都不約而同的望著人影逝去的方向,想要知道結果如何。
蔣弘武揚聲道:“各位可以放心,金大俠親自出馬,一定可以在最短期間內抓住奸人,絕不容他逃脫。”
金玄白的本事有多大,在場的人最少有一半都目睹過,就算沒親眼看過,也都瞭解這位當代年輕高手是昔年槍神之徒,武功深不可測,所有人的情緒都安定下來,深信此刻金玄白可能已將那個藍衣道士擒住。
他們所想的果然不錯,此刻金玄白已經追到了那個藍衣道士,並且僅以一雙肉掌,便已將他的所有劍招封住。
可是金玄白並沒有立刻擒拿那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