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指李承泰,道:“李承泰,現在輪到你了,你也說個笑話吧!”
李承泰受寵若驚,望了朱天壽一眼,道:“下官說一個我家鄉流傳的笑話,雖然粗鄙,卻是事實。”
他清了清嗓門,道:“我是山東萊陽人,我們那裡鄉下,有個王寡婦,自年輕時就守寡,獨立撫養一個閨女,一直百般呵護,不讓閨女出門,就是唯恐她會受到傷害,所以那個小閨女一直長到十五歲,長得花朵似的,都沒見過什麼世面……”
他望了微笑看著自己的李承中,深吸口氣,繼續道:“有一天,王寡婦要進城去喝喜酒,於是交代她的閨女,最好不要出門,如果出門時遇到了壞人,也千萬不可以吃虧,讓人佔了便宜,就在她千叮嚀萬囑咐的情況下,閨女向她再三保證,王寡婦才放心的出門進城去,誰知道她在傍晚回家時,只見閨女衣褲全被脫光,光著屁股躺在床上,頭髮披散,身下一灘血……”
朱瑄瑄驚呼一聲,道:“她遇到歹徒,被姦殺了?”
李承泰笑道:“王寡婦起先也以為女兒被人姦殺了,她搶天呼地的一叫,卻見到閨女醒了過來,王寡婦驚喜交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追問閨女是怎麼回事,只聽她閨女告訴她說:‘親孃,你出門之後,俺一直待在房裡繡花,沒有跨出大門一步,後來聽到賣貨郎敲著小鼓到我們村子裡來,俺想,紅絲線和黃絲線快用完了,於是揣了幾個銅錢出門去買絲線,誰知道那個貨郎好壞,竟然趁沒人注意,摸了俺的屁股一下,親孃,俺想你告訴過俺不可以吃虧,所以俺就摸了他一下屁股,把他摸回來。’……”
金玄白忍悛不住,當場笑了出來,朱天壽也跟著一笑,張永、蔣弘武、諸葛明等人也附和地大笑。
朱瑄瑄星眸圓睜,道:“哪有這麼蠢的大閨女?分明是瞎說。”
李承中道:“朱公子,咱們山東民風樸實,鄉下的大閨女經常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常識不夠,不能怪她蠢。”
朱天壽見到朱瑄瑄還想插嘴,雙眼一瞪道:“不要插話,安心聽笑話。”
朱瑄瑄不敢多言,只得閉上嘴,默然無語。
李承泰見到她不再吭聲,繼續說下去:“那王寡婦一聽她閨女這麼說,心知要糟,果然她閨女又說:‘親孃啊!那個貨郎壞透了,他摸了俺的屁股還不夠,見到俺拿著絲線回家,便跟著俺,到了家門口,他又伸手摸了俺的胸部一下,俺想,俺不可以吃虧,所以也伸手重重的摸了他的胸部兩下,誰曉得這個貨郎真壞,他隨俺進了房,抱著俺便親俺的嘴兒,還要脫俺的衣服,俺可不能吃虧,也親他的嘴,用力的脫他衣服,可是娘啊!那貨郎把衣服脫了以後,俺才發現他帶了一根槍,他壞死了,用那杆槍用勁的戳俺,把俺的肚子都戳了個洞,留了好多的血’……”
朱天壽聽到這裡,把紫燕剛喂進他嘴裡的一口酒整個噴了出來,放聲大笑道:“妙!真是妙!”
眾人大笑,朱瑄瑄兩頰扉紅,垂下了頭,抿嘴偷笑。
紫燕一面笑著,一面替朱天壽擦拭身上的酒水,還低聲罵道:“真是缺德。”
那些女樂師聽到這裡,已經完全不能演奏曲譜,全部撫著臉在笑。
惟獨李承泰臉上沒有笑容,眼看眾人笑聲梢歇,又繼續說道:“那個上寡婦一聽閨女說到這裡,禁不住唉聲嘆氣的叫道:‘哎喲!俺的閨女啊,你吃了大虧了!天吶!這怎麼是好?’可是王寡婦的閨女卻說:‘娘呀!俺沒吃虧,那貨郎拚命用槍戳俺,俺也用力的夾住那杆槍,結果把槍夾斷了,流出好多的白漿漿,娘啊,原來他帶的是一杆水槍……’”
李承泰說到這裡,全場爆笑,朱瑄瑄滿臉窘迫之色,拂袖道:“真是無聊!”
朱天壽笑得眼淚都幾乎流出來了,他伸手指著朱瑄瑄大笑道:“叫你不要聽,你偏要來湊熱鬧,哈哈!不好意思了吧。”
朱瑄瑄嘟著嘴道:“下流!”
張永冷笑道:“不管下流還是上流,承泰說的笑話能讓所有人聽了哈哈大笑,就是好的笑話,朱公子,你不想聽,趁早離席,免得壞人興致!”
朱瑄瑄賭氣道:“我偏要坐在這裡聽下去,哼!有什麼大不了?葷就葷吧!”
朱天壽笑了笑,舉杯道:“承泰說的這個笑話很好,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李承泰見到朱天壽舉杯相邀,情緒激動,幾乎跪了下來,雙手顫抖地捧著酒杯,道:“謝謝朱大爺賜酒!”一仰首喝乾杯中美酒,只覺甘美香甜,勝過以往喝下的任何一杯酒。
蔣弘武笑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