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你有沒有法子帶我回去?”
江鳳鳳冷笑道:“人家金大俠才不會聽你的呢!像你這麼調皮的小鬼,他恨不得把你丟 得遠遠的,你真以為他會把你帶在身邊?”
“他當然會!”薛士傑道:“金大哥是我二舅的徒弟,又是江湖上的大俠,他說的話其有虛假?嘿嘿!我將來練成了武功,成了神槍小霸王,你就知道厲害了!”
江鳳鳳敲了他一下腦袋,叱道:“混小子,等你練成了武功,難不成你也要給我一槍不成?”
薛士傑道:“你對我好一點,我就不會,不然就不一定了!”
薛婷婷娥眉倒豎,罵道:“小杰,你再敢胡說,我閉了你的啞穴,讓你三天都不用說話了。”
薛士傑見到姊姊生氣,伸了伸舌頭,不敢再多言一句,江鳳鳳見他不敢吭聲,也就放開了手。
朱瑄瑄見到這場鬧劇,搖了搖頭,突然想起自己家中的幼弟來,忖道:“這小子頑劣不堪,還是五歲的厚璁比較可愛……”
此刻,她的眼前浮現起幼弟朱厚璁的可愛模樣,絕未料到十年之後,正德皇帝崩逝,因無子嗣,故在張太后的同意下,立朱厚璁為帝,是為嘉靖皇帝……世間之事本來難以預料,朱瑄瑄也不會料到自己一時之間的衝動,想要到蘇州來找尋江南第一風流才子唐伯虎解元的行蹤,竟然會使她的人生有了另一番的遇合,並且間接的促成了自己幼弟的繼任為帝。
這是後話不提,且說朱瑄瑄發了一會愣,但見在十多盞大燈的輝映下,一片珠光寶氣,幾乎耀花了眼,而那兩個倩女卻是如同鄉巴佬進城,看到每一樣珠寶都露出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她自幼喜歡扮男裝,常以巾幗英雄自居,也常常憑著一副俊俏公子的外表,迷惑住許多的仕女儷人,此刻一見薛、江二女的嬌態,那股喜好逗弄女子的惡習又上了身,縱然她記住了金玄白的警告,仍然抵不住調戲二女的願望,於是憑藉自己對珠寶方面的知識,連吹帶哄的讓兩個年輕女子聽得暈頭轉向。
下一會功夫,朱瑄瑄已買下兩枝金釵、四枚簪珥、四塊環佩送給了薛婷婷和江鳳鳳,甚至連薛士傑也撈到個雙魚玉佩掛在腰上。
那個胖掌櫃一見朱瑄瑄是個有錢又有見識的公子爺,看他出手大方,手面闊綽,連忙把店理最好的珠寶齊都用錦盒捧出來,以供朱瑄瑄挑選。
朱瑄瑄又挑了一件金鳳含珠的鳳釵,和一柄鑲有珊瑚的摺扇,這才取出銀票付錢。
掌櫃的收了銀票之後,又鼓起如簧之舌,引著朱瑄瑄參觀古董,薛婷婷和江鳳鳳也跟隨而去,在掌櫃的吹噓之下,她們都大開眼界,因為這裡面的古物包括西施浣過的紗、楊貴妃穿過的肚兜、王昭君彈過的琵琶、趙飛睡過的盤金鑲玉枕等等,幾乎歷代名女人用過的器物都有。
等到進入字畫以及文房四寶陳列室更是不得了,不僅唐宋八大家的字畫都有,連詩聖、詩仙等親筆的詩稿都一應俱全,當然,什麼蘇東坡、李清照、柳永、朱漱真等大詞人的詞文 也都具備。
朱瑄瑄取過案上放置的一塊錦帛,開啟一看,只見一面寫著一闕《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蕈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宇回時,月滿西樓。
花字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無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這首詞的字跡娟秀,署名是清照,印鑑雖有些模糊,卻仍然清楚地看到是“易安居士”四個字。
朱瑄瑄目光一閃,問道:“掌櫃的,你這面錦帛上的詞,的確是李清照的真跡嗎?”
“當然,這面錦帛來自湖州,李清照的夫婿趙明誠昔年死於湖州任上,這塊錦帛被師爺留了下來,傳了好幾代,因為子孫不肖,這才脫手賣給我們集寶齋。”
那個掌櫃的從櫃中取出一個字軸,道:“公子爺,你如果喜歡李清照的漱玉詞,小店還有宋代錢塘女詞人朱淑真的斷腸詞,呶!這是她親筆寫的一闕《生查子》。”
朱瑄瑄放下錦帛,拿起字軸一看,發現果真上面數行簪花小字,寫的正是那首著名的《生查子》。
她搖頭晃腦地吟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掌櫃的讚歎道:“公子爺,這首《生查子》是千古絕唱,在公子爺口中吟出來,更是生動婉轉,如同仙樂,這樣吧!如果你有興趣,這幅字軸連同那面錦帛統統讓給你,小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