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婢替他端茶,送溫布巾,他都沒仔細打量她們的長相如何,只知道燕瘦環肥各有不同,每一個少女都長得極為美麗,也都極為年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玄白覺得自己腹中已有飽意,這才停住了手。望著盒中只剩下的寥寥幾塊糕點和二顆橘子,而矮几上則堆得頗高的橘皮、烏梅核、瓜殼子、枇杷核,他擦了擦手,準備躺下閉目養神一會。
就在此時,紙門外又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稟告少主,婢子田春有事要向少主稟報。”
金玄白一聽是田中春子的聲音,忙道:“田春,你進來吧!”
紙門被拉了開來,田中春子探首朝金玄白嫣然一笑,走進屋裡,跪坐在席上,按照東瀛禮節,磕了個頭,這才笑道:“少主,你真是好胃口,把盒裡的東西差不多都吃完了。”
金玄白摸了摸肚子,有點尷尬地笑道:“這些糕點還真美味可口,不知不覺就快吃完了……”
田中春子一面收拾几上的果皮、果核,一面說道:“少主身強體壯,胃口極好,玉子小姐若是看到了,一定很高興。”
金玄白問道:“田春,你們玉子小姐呢?她去了那麼久,到底在忙些什麼?”
田中春子道:“據玉子小姐說,跟你口盟結拜的什麼朱大爺,此刻正叫了三個樓裡的姑娘陪他玩什麼陰陽數修大法……”
金玄白心裡一跳,道:“你們是不是派了人去偷窺?”
田中春子道:“他們又不是在地底的密室,而是在頂樓四周連同屋頂上面都滿布著放哨的警衛,如何能夠派人去窺視?”
她把果皮殘渣都放在一層挪空的盒子裡,一面用布巾擦著矮几,一面問道:“少主,你那個拜兄朱大爺是不是從京城裡來的大官?不然怎麼連錦衣衛都要替他警戒護衛?”
金玄白道:“他是張大人的小舅舅,而張大人又是蔣大哥的頂頭上司,衝著張大人的面子,錦衣衛自然為了保護他的安全,要負責警衛了……”
他笑了笑,道:“田春,你曉得的,有錢的人都比較怕死,朱大爺是京城裡的大財主,自然比旁人更怕死,否則張大人不會要以重金聘請我當他的保鏢。”
“重金?”田中春子問道:“是不是五十兩銀子一天?”
“五十兩銀子?”金玄白大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朱大爺的身價了。”
田中春子眨了眨眼睛,道:“那麼是一天一百兩銀子?”
“不!”金玄白道:“一天一百兩金子。”
田中春子伸了伸舌頭,道:“少主當保鏢一天,比我們天香樓一個月賺的錢還要多呢!”
金玄白道:“我以後要養四、五個老婆,不多賺點錢,怎麼辦?總不能像以前一樣,做個樵夫,每個月還賺不到二兩銀子,如何能養家活口?”
田中春子道:“少主,據說我們玉子小姐也是老主人替你定下來的妻子?是不是?”
“這個……”金玄白猶疑一下道:“可能我師父當年有過這個承諾,但是他的承諾是指自己的子嗣,而並非徒弟,所以……”
他摸了摸腦袋,道:“這件事還需和師父當面說清楚才行,此刻決定太過於草率了。”
田中春子“哦”了一聲,道:“少主的意思我瞭解了,看來是嫌我們玉子小姐長得不夠漂亮,年齡又稍大於你,所以你才不喜歡她,想要賴掉這門親事。”
金玄白皺了下眉道:“我不是想賴掉這門親事,只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太多了,實在不願意再增加什麼煩惱,至於玉子小姐的容貌嘛!說老實話,她可是國色天香,罕見的美女,比起冰兒或你來說,都要漂亮得多,我豈有不喜歡的道理?只是……”
他抓了抓頭,道:“總之一切都等到明年,我和師父會面之後再決定吧!如果師父要我娶她,我就娶她,否則就不必談了。”
田中春子問道:“少主,你既然喜歡玉子小姐,為何又準備放棄她呢?難道你不知道,那位朱大爺也喜歡我們玉子小姐,已經叫宋知府傳話,今晚要玉子小姐陪酒……”
金玄白訝道:“啊!有這種事嗎?”
他的臉色一凝,問道:“田春,她答應了嗎?”
田中春子道:“宋知府要羅師爺逼苦麗子姐一定要答應此事,他一方面許下一千兩銀子的重酬,另一方面則威脅著如果不答應讓玉子小姐陪酒,那麼就會封樓,把我們上上下下一齊抓進衙門去……”
金玄白霍然站了起來,怒道:“太荒唐了,哪有這種強買強賣的事?我這就去找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