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了出來。
歐陽念珏左邊靠著楚花鈴,右邊傍著何玉馥,一見她和秋詩鳳放聲大笑,忍不住問道:
“何姐姐,禰們笑什麼?”
何玉馥看著她睜大烏黑的眼眸,盡是詫異之色,笑著道:“念珏妹妹,禰知道冰兒姑娘在江湖上有什麼外號嗎?”
歐陽念珏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何玉馥道:“她外號白玉嬌龍,據說水性極好,可以在太湖裡沉潛浮游,一天一夜都不必上岸,禰想想看,她這種人怎會暈船?”
歐陽念珏恍然道:“哦!原來如此。”
秋詩鳳探過頭來,道:“歐陽妹妹,除此之外,我們坐的這條船也是太湖的船,並且由公孫副寨主親自掌舵,比坐在馬車裡還要平穩,可是冰兒姑娘卻說會暈船,豈不是個笑話?
”
歐陽念珏笑道:“難怪兩位姐姐會笑成這個樣子,她這個藉口太好笑了。”
楚花鈴望了望站在船首,抱住金玄白的身軀,把螓首貼在他背上的齊冰兒背影一眼,撇了下嘴,冷笑道:“這個藉口何止好笑,簡直是個很爛的藉口!”
田中春子當初奉命擒拿齊冰兒,曾經使出忍者的手法,在齊冰兒的飲食中下了春藥,以致使得她昏迷,後來差點引發陰火焚身之禍。
若非金玄白出面相救,那麼齊冰兒就算不會成為程震遠的禁臠,也可能會變成人盡可夫的浪女。
不過,就算金玄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破了齊冰兒的貞操,而在田中春子的思想中,女人的貞操也不是件如何了不起的事,可是衝著她那次帶著忍者們給予齊冰兒的傷害和逼迫,她也覺得自己虧欠齊冰兒。
加上她和齊冰兒相處日子雖短,卻極為融洽的情形,她對待齊冰兒和歐陽念珏、楚花鈴兩人,心情上的差別,自然更不同。
因而當楚花鈴出言諷刺齊冰兒的藉口太爛,田中春子便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開口道:
“楚小姐、歐陽小姐,冰兒小姐是我們少主的四夫人,就算她不用藉口,想要和少主親熱,也不幹二位的事吧?禰們憑什麼笑她?”
楚花鈴和歐陽念珏被她這麼一頂撞,頓時啞口無言,兩人臉上的笑容立刻斂沒,換上的是難堪之色。
她們正想要找出適當的話來反駁田中春子卻聽到服部玉子叱道:“田春,禰給我閉嘴,怎不想想禰是什麼身份?楚小姐和歐陽小姐就算開錯玩笑,也輪不到禰說話,何況她們並沒說錯什麼!”
田中春子不知服部玉子為何會突然生起氣來,但她不敢多問,嚇得臉色一變,立刻從椅上滑下艙板,雙膝跪下。
田中春子原先只是個小小的下忍,在伊賀流中是屬於最基層的忍者,所有的行動受中忍指揮,而中忍則執行上忍下達的一切命令。
上忍的命令完全不容中忍有任何質疑,除了服從之外,還是服從,至於下忍則在中忍的統率與指揮下,站在第一線,執行各種任務。
所以在東瀛的任何流派的忍者,都完全毫無反抗意念的奉行本流派的上忍或中忍所下達的命令。
這些命令再不合理,再難執行,下忍也得盡一切力量去完成,就算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依照伊賀流的規矩來說,所有忍者的生命都是屬於流派,女忍者的貞操也由上忍決定,要在何時、何地,交由何人來摘擷。
總結來說,一個女忍者不能憑自己的意志選擇心愛的物件,婚姻是由上忍決定的,如果上忍挑選美貌的中忍或下忍破她的貞操或收她為禁臠,不但不是下忍之恥,反而是極為光榮之事。
至於女性下忍被組織派出去執行奸細的任務,往往潛伏在敵營數年或十數年之久,犧牲貞操還是小事,經常連性命都丟了。
若干年後,當伊賀流的服部半藏被德川家康所用,執行收偵、暗殺、埋伏、細作等等任務時,伊賀流的女忍者發揮極大的力量,收集到許多的秘密情報,對德川家康的霸業有極大助力。
這些貌美的女忍者,在從小訓練之際,也加習瞭如何取悅男人的一些技法和房中術。
為了防止派出去的女忍者,會因肉體上的愉悅而愛上敵人,於是會很殘忍的割去她們的陰蒂,讓她們減少從性事上得到的快感,而能忠於組織,絕不叛變。
所以說,身為女性下忍,在所有忍者組織中,命運都極為悲慘,跟青樓中的妓女一樣,都是身不由己。
田中春子目前的身份,已經高於下忍,可說和中忍一樣,唯一能夠指揮她的,只有金玄白和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