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恐怕連沈玉璞都會瞠目結舌,驚愕以對。
而有時候金玄白自己回想起這幾天的親身遭遇,也無法相信會有這些情況發生。那種種玄奇的遇合,簡直讓他像做夢一樣。
甚至於在夢裡也不會有這麼荒謬而玄奇的事情發生,讓一個樵夫在短短的幾天裡變成了衙門差役口中的錦衣衛高官。
這還不算奇怪,奇怪的是,竟然錦衣衛高官,東廠的鎮撫大人都跟他稱兄道弟,連興獻王的郡主都要和他打賭,賭他會被皇上封為神槍武威侯。
在替仇鋮向周大富下聘時,從浙江巡撫以下的三司大人以及其他的大小官員,都會毫不懷疑的稱他為“侯爺”!
想到這裡,金玄白覺得自己真的好像是個騙子,不但把浙江省的許多官員騙了,還要把齊冰兒也騙進去。
他想到這裡時,忍不住搖了搖頭,認為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太荒謬了,齊冰兒如此信賴他,他怎可把沈玉璞在武林中的真正身份隱瞞起來呢?
見到他沒有回答,程嬋娟又追問了一句。金玄白猶豫一下,道:“對不起,程姑娘,關於這件事,我實在不能說。”
程嬋娟似乎還想追問下去,柳月娘己開口道:“小娟,你不要再追問下去了,連冰兒見過她爹,都還沒弄清楚他的身份呢。”
齊冰兒道:“對了,玄白哥,我再問你一次,我見到的那個……前輩,真的是找爹?”
金玄白裡了柳月娘一眼,道:“如果你的確是柳姨的女兒,那麼我師父便是你親身的父親了。”
他的話中頗有玄機,齊冰兒沒有聽出來,繼續道:“娘也曾經反覆的追問我,關於我見到的那位前輩的長相和特徵,結果確認我爹果真是那個樣子……”
她也疑惑地裡了柳月娘一眼,問道:“可是,我爹如果不是槍神,你又為什麼不肯說出他在武林中真正的身份呢?莫非我爹以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金玄白叱道:“胡說八道,我師父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齊冰兒見他生氣,聳了聳肩,吐了下舌頭,顯出一副天真模樣。
金玄白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冰兒,你記得我在客棧裡曾經告訴過你,我有五位師父的事?”
齊冰兒點頭道:“我當然記得,那天夜裡……”
地一想起那天夜裡發生的事,便覺得一陣甜蜜和羞怯湧上心頭,點了點頭,道:“你那天晚上是說過除了槍神之外,還有其他四位師父,並且我還記得你說過,你的師父要你去挑戰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並且要在擊敗他之後,娶他的孫女作妾,對不對?”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只見室內所有的人都滿臉驚容。
柳月娘在一瞬之間,幾乎從椅中跳了起來,尖聲道:“什麼?你師父要你挑戰天下第一高手?他……他難道便是沈郎嗎?”
金玄白聽她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也弄不清楚她說漱石子是沈郎,亦或有其他的意思?
他抓了下頭,道:“柳姨,我師父姓沈,的確便是當年的沈文翰,也是冰兒所見過的同—個人。”
他的目光掃過室內,只見所有的人都是滿瞼驚駭,於是忍不住說道:“柳姨,請恕我原先沒有跟你說清楚,我師父當年便是在泰山之巔挑戰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而落敗,事後……”
柳月娘尖叫一聲,道:“什麼?沈郎當年是被天下第一高手打傷的?那麼他……他到底是誰?”
她到此時才弄清楚沈玉璞當年曾經向天下第一高手挑戰過,所以才把沈玉璞的受傷,跟這件事連在一起,隨著她連喘兩口大氣之後,她想起齊冰兒從玄陰教回來之後,曾經跟她提過的一些武林軼事,頓時臉扎泛起一片紅暈,興奮地道:“莫非沈郎便是當年名動天下的劍神?”
齊冰兒道:“娘,劍神老前輩據我師祖說,他姓高,不是姓沈,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
柳月娘罵了聲道:“這個死鬼,遇到我的時候,連名字都是假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姓氏也改了?”
金玄白沒想到自己瞞了師父的綽號和在武林中的身份,竟然又扯出這麼一大堆來,不禁苦笑道:“柳姨,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師父本姓沈,名玉璞,字文翰,他當年並沒有騙你,只是因為身受重傷,功力幾乎全毀,這才決定要遠離武林,做一個平凡人……”
柳月娘喃喃地道:“他當時身受重傷,功力幾乎全毀?可能嗎?我看他好得很哪!”
她目光一凝,道:“金賢侄,你是沈郎的徒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