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胸中滿是柔情,不知要如何傾訴,他把服部玉子摟進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對不起,玉子,讓禰擔心了。”
服部玉子埋首在他懷裡,恍惚間,似乎覺得自己變成二十年前的那個小女孩,投入父親的懷抱一般,感到那樣的安心,那樣的滿足。
她的父親就像是一座山樣,不僅是整個伊賀流忍者們的依靠,也是她最信賴、最敬仰的人。
自從父親死後,她在兄長的督促下苦練忍者們的武技,時時都有大山傾倒,找不到安全的感覺,因此也就更努力的苦練功夫,目的便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變成一個如山一般強韌而又偉大的強者。
從她成為上忍開始,她便一直以強者自居,面對那麼多的伊賀流忍者,她都記得自己是服部半藏的女兒,必須展現出上忍的風範,不可以軟弱,其實她卻明白,她的內心既是孤寂空虛,也有軟弱的時候。
她有時在想,如果能回到兒時,該有多好!她可以在憂傷、寂寞、空虛的時候,投入父親的懷裡,倚靠著他那寬厚結實的胸膛,縱情地向他撒嬌……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逝去的歲月,再也無法挽回。
直到遇上了她命中註定的丈夫,她才勉強找回了兒時那種感覺,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一個有如父親一般可以依靠的男人。
可是那種感覺時現時斂,並不明顯,直到這一刻,她投入金玄白的懷裡,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氣味,才完全肯定自己可以把他當成一座大山、父親一樣的依靠,當然,她也可以把他當成一個情人、一個弟弟那樣的疼愛……服部玉子找回了幼時那種感覺,卻理智地感覺到自己是被未來的丈夫摟在懷裡,因為他身上的氣息是如此讓她迷醉,幾乎讓她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金玄白垂下了頭,低聲在她耳邊道:“玉子,禰該叫相公或夫君才對,還叫什麼少主?
”
服部玉子抬起頭來,望著他的臉孔,燦然一笑,道:“相公!”
她的秀靨之上淚水未乾,卻笑得如此燦爛,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有如春花綻放,讓金玄白都幾乎看呆了,他倏然記起了一句古人的詩句:“一枝梨花春帶雨……”
心中一陣衝動他低下了頭,想要啜吸她那兩片紅豔的唇瓣,服部玉子羞怯地挪過頭去,低聲道:“相公,這裡人那麼多……”
金玄白“哦”了一聲,笑道:“禰看我,倒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他伸出衣袖,替服部玉子把臉頰上的淚水拭去,然後道:“玉子,禰不會怪我為了冰兒,身涉險境吧?”
服部玉子搖頭道:“當然不會嘍!冰兒妹妹是我們的姐妹,你為了救她,無論冒什麼險都應該的,只是……”
她臉色一凝,道:“只是下次若要冒什麼險,一定要帶著妾身一起,不然我再也受不了那種錐心之痛了。”
金玄白有些為難地道:“我儘量就是,不過……”
他頓了頓,道:“我這次好像是因禍得福,莫名其妙的功力精進不少,好像連少林派的金剛不動禪功也練成了!”
服部玉子詫異地望著他,弄不清楚什麼是少林派的金剛不動禪功,還以為他在哄騙自己。
金玄白目光一閃,發現那些忍者們沒有得到命令,全都仍是跪著,揚聲道:“你們都起來吧!”
話一出口,所有忍者,包括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和山田次郎三名中忍,全都應聲站了起來,每個人都是一臉歡欣的表情。
金玄白問道:“玉子,其他的人呢?何大叔說,禰這回把全部的四組忍都帶來了……”
服部玉子聽他這麼說,才記起其他的忍者有些在挖地道,有些仍散佈在四處埋伏警戒中,她連忙吩咐道:“麗子,把所有人都召回來,讓他們拜見少主。”
松島麗子應了一聲,卻仍沒忘記對金玄白說道:“少主,恭喜你平安歸來。”
金玄白點頭道:“麗芝、泰山、敏郎,謝謝你們了!”
服部玉子、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山田次郎都是伊賀流的忍者,來到中國之後,都取了中國人的姓名,服部玉子改名傅子玉,松島麗子改名宋麗芝,小林犬太郎是林泰山,山田次郎則稱為田敏郎。
金玄白雖然知道他們名字的東瀛發音該怎麼念,卻嫌彆扭,所以稱呼他們,都用他們的中國姓氏,唯獨和服部玉子一起時,為了親暱,他才會時而稱玉子,就如同服部玉子有時稱他為少主,有時則稱夫君或相公,是同樣一個道理。
他向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山田次郎致謝,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