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被列入偵察範圍,甚至連內庭宦官的不法行為,也在緝查專案之中。
那時,西廠可以任意逮捕朝中官員,根本不需奏請皇上允許,只要罪證確鑿,便逕自逮捕官員下獄。
由於權力太大,也給予西廠的人員更大的貪汙機會,官員或富商被捕下獄之後,只要付出鉅額的賄賂,便可在未經上奏的情況下,隨時釋放出獄。
在汪直主持西廠的六年中,最少有百位以上的官員被蒙冤下獄,不僅所謂計程車大夫不敢抗衡,連遇以汪直進出時,公卿都避道而行,唯恐惹來禍事上身。
汪直當時權勢太大,不但未將朝官放在眼裡,甚至連其他的太監都沒放在眼中,在西廠開設之初,他便逮捕了鎮守太監覃力朋,沒有多久之後,他又設計陷害司禮太監黃賜、陳祖生。
雖然東廠設立的歷史較久,可是西廠成立之後,在汪直的統率之下,總認為高人一等,事事搶功,事事幹預,因而東、西二廠之間產生極大的摩擦,引發掌控東廠的太監尚銘不滿。
東、西二廠勾心鬥角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之際,引發強烈的衝突,常有械鬥情況發生,以致結仇更深。
在成化十八年時,汪直認為自己計劃漸漸成熟,於是準備傾害東廠太監尚銘,但是卻不知尚銘早就對汪直有了戒心,一直暗中勾結李孜省和閣臣萬安等,設計除去汪直,不斷地將汪直的惡行暗中向憲宗皇帝投訴。
當時憲宗皇帝也覺察出自己大權旁落,於是漸漸疏遠汪直,而太監尚銘所主持的東廠,聯合了閣臣萬安等,終於抓住機會,在成化十八年二月之際,由御史多人,及給事等陸續上奏章,彈劾汪直欺罔皇上,苛擾朝政等等罪名。
於是,憲宗皇帝一怒關了西廠,在翌年六月,把汪直調往南京御馬監,八月,更降為奉御,其間,不斷剷除汪直的黨羽,終於汪直的勢力瓦解。
西廠的復設,是正德元年十月間,距成化十八年三月憲宗罷西廠,長達二十四年之久(西元一四八二年至一五六年)。
當時,正德皇帝在劉瑾等八虎哭訴之下,由於猜忌外廷的心理作祟,於是大怒之下,立即下令劉瑾掌司禮太監、馬永成掌東廠,復設西廠,由太監谷大用執掌。
連夜之間,東、西二廠,配合錦衣衛一起出動,逮捕了當時贊同誅殺“八虎”的司禮太監王嶽和徐智、範其等人,發配南京充軍,受株連的大小太監數十人。
自此之後,東、西二廠相互競爭,時而合作,時而鬥爭,雖然為了爭權爭利,常生衝突,不過由於太監馬永成和谷大用都在劉瑾的管束下,表面上的和諧還是維持住,並沒有把兩廠衝突之事端到檯面上。
劉瑾在玩這種“權力平衡”的遊戲,總認為自己能掌控住東、西二廠,再加上錦衣衛落在太監張永手裡,朝中大臣大部份都是他的黨羽,仰仗他的鼻息做事,再無後顧之憂。
豈知“功高震主”這句至理名言,連開國元勳都無法避免,而遭到太祖皇帝的殺害,劉瑾僅是一個毫無功勞,只攻心計的太監,又如何能夠逃脫這種必然的結果?
JZ※※※諸葛明等人算是隸屬東廠,與西廠雖是處於競爭而又鬥爭的狀況中,但是要他們對付西廠的人,還要抓住“八虎”中的太監丘聚,怎不使他們一起嚇了一跳。
諸葛明看到長白雙鶴和紅黑雙煞一起面現驚色,沉聲道:“你們不用驚慌,只要不露形跡,就沒事,何況現在有張公公擔著,你們還怕什麼?”
李承泰躬身道:“大人既然有令,我們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一定奮勇向前,又怎會畏懼西廠那些兔崽子?”
褚山也笑了笑道:“他媽的,我早就看西廠那些王八蛋不順眼了,如今好不容易才逮到個機會,一定要他們瞧瞧我們東廠的厲害。”
褚石話也不說,撕下一個護院保鏢的衣袖,扯了開來,蒙在臉上,然後拿著單刀揮了揮,裝了個破鑼嗓子,道:“在下是神刀門好漢破雷刀石某。”
褚山大笑,在褚石的背上打了一掌,道:“他媽的,你冒充誰不可以,怎麼冒充起神刀門的弟子來了?並且連姓也改了……”
諸葛明笑道:“褚石說得好,大夥都是神刀門的英雄好漢!”
長白雙鶴是隨同諸葛明到木瀆鎮去赴約的人,他們遇到神刀門和太湖湖勇們的狙擊,親眼看到金玄白以刀罡破了神刀門的大小天罡陣,讓神刀門自此在江湖上除名。
所以一聽諸葛明之言,都覺得褚石這個栽髒神刀門的法子極妙。
李承泰豎起了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