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可砍斷兩人,將人劈成兩半更是容易……”
他這句話說得冷酷無情,雙劍盟的四名男弟子全都聽了駭然色變,五名女弟子更是花容失色,法然欲淚,陡然間,只聽姜重凱道:“雙劍盟的弟子們,丟下你們的長劍和暗器,今天我們認栽了!”
五名女弟子首先便將手裡的長劍拋在地上,那四名男弟子略一猶疑,只聽得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傳來:“不要啊!千萬不可以……”
金玄白循聲望去,只見三女四男飛奔而來,除了領先的一名中年儒士不認識之外,全都是他見過的武當三英和江南三女俠。
那些已經六神無主的雙劍盟弟子,一見到這些人,都像遇到了救星一樣,呼叫之聲此起彼落。
楊小鵑向著同門的兄弟姊妹奔去,嘶喊著道:“我們寧可戰死,也不可拋棄手中的武器……”
那些已經拋去長劍的女弟子,全都哭著把長劍撿了起來,楊小鵑衝了過去,見到姜重凱滿身血汙地被兩個師弟架著,尖叫道;“姜大哥,怎麼啦?是誰這麼殘忍,把你的手砍斷了?”
姜重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技不如人,只有……”
武當三英和那名中年儒士奔到金刀鎮八方鄧公超之前站定,秋詩鳳和何玉馥兩人見到金玄白手持厚背金刀,全都詫異地望著他,腳下略一遲疑,隨即向楊小鵑行去。
金玄白想要跟她們打個招呼,卻又覺得這種場面太過尷尬,於是把要說的話咽又回肚裡。
那名中年儒士朝鄧公超抱拳道:“鄧總鏢頭,久違了。”
鄧公超臉上泛起微笑,道:“原來是楊大俠,多年不見,大俠英姿依舊,神采如昔,真是可喜。”
這時,金玄白走了過來,把手中厚背金刀交給鄧公超,道:“總鏢頭,此刀未染一滴鮮血,完璧歸趙,請您收好。”
鄧公超接過金刀插回刀鞘,然後把羊皮槍袋交還給金玄白,道:“老弟,你的眼光之準,刀法之厲,真令老哥哥我自嘆不如。”
金玄白背好槍袋,望了那個中年儒士和武當三英一眼,突覺有點意興闌姍,抱拳道:“總鏢頭,你既與武當的高人相識,那麼這裡沒我的事,我去看彭鏢頭了。”
鄧公超還沒說話,只聽那中年儒士道:鄧總鏢頭,在下剛才進門之際,便聽到這位少俠威風八面地逼人丟劍投降,能否請總鏢頭介紹一下……”
鄧公超有些尷尬地望了望金玄白,又看了看蔣弘武等人,只見他們袖手他顧,顯然不願和武當弟子結識,只得了笑道:“這位金老弟是我們鏢局新聘的副總鏢頭。”
他拉著金玄白的手,道:“老弟,這位是武當楊子威楊大俠,楊大俠外號崩雷神劍,和另一位破風神劍林英豪大俠合稱風雷雙劍。”
金玄白抱拳道:“在下金玄白,見過楊大俠。”
楊子威抱了抱拳,凝目注視著金玄白,道:“金少俠,請恕我託大,敢問少俠師承何人?”
金玄白道:“從在下出道以來,有許多人問到這個問題,不過在下從不回答。”
楊子威笑了笑道:“少俠之意,是要在下從武功上看出你的出身來歷?”
金玄白望著立在楊子威身後的武當三英,冷冷一笑,道:“貴同門武當三英也曾這樣做,試問他們有沒有從武功上看出我的來歷?”
楊子威道:“我這三個師侄習藝不精,曾經栽在少俠手裡,那隻怪他們沒有用功,不過在下心中不服,倒想領教大俠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等地步。”
金玄白突然問道:“楊大俠,貴派掌門青木道長此刻可在武當?”
楊子威微微一愣,道:“青木師叔在十八年前便已卸下掌門之位,雲遊四海去修練更深的武學去了……”話聲一頓,問道:“咦!你問這個做什麼?”
金玄白問道:“那麼如今武當的掌門是誰?”
楊子威道:“本派的掌門黃葉道長,接任掌門一職已有十八年,天下武林皆知,難道你師父沒有告訴你嗎?”
金玄白似乎陷入沉思中,沒有吭聲,楊子威有些怒意,道:“金少俠,據我師侄說,你曾以少林武功示威,表示要在兩招之內讓他長劍離手,此事可真?”
鄧公超見揚子威臉上已泛怒色,唯恐金玄白惹惱了他,雙方發生爭端,又替五湖鏢局樹一大敵,趕忙道:“楊大俠,有什麼事大家好商量,何必……”
楊子威抱拳道:“鄧總鏢頭,此事與你無關,在下也非替雙劍盟出面,只是為了我那師侄的事,欲找金少俠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