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生氣,這些雙劍盟的弟子要倒楣了。”
鄧公超有些憂慮,沉聲道:“唉!希望他手下留情,別惹來更多的麻煩……”
褚山有些不忍,對諸葛明道:“請問大人,是否要屬下去警告那姜重凱,免得他不識好歹……”
諸葛明冷笑道:“不必了!追風劍客今日自江湖除名,也是他罪有應得,不必同情他……”
他們在臺下議論之際,臺上的姜重凱陷入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中,那是彙集了詫異、憤怒、畏懼、驚駭等等,使他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開口。
須知金玄白的內功已經練到了道家所謂的“煉神返處”的地步,平日眼中神光收斂,如同常人一般,此刻一發起威來,神光熠熠,威芒四射,使得迫風劍客姜重凱不敢逼視。
姜重凱出身峨嵋一派,在中原行道十多年,劍法已將至爐火純青的地步,自然能明白一個人的修為能到達眼神收放自如的境界,絕非自己能敵。
可是金玄白的年紀太輕了,態度又太高傲了,這使得他在驚駭中感到難以相信。他自認為以自己練劍十多年的成就,就算是峨嵋掌門來此,也不敢奢言可在兩招之內擊敗自己,更何況眼前這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呢?
他深吸口氣,壓抑住心中複雜的情緒,沉聲道:“尊駕說的話可是當真?”
金玄白道:“在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然是真的,不僅如此,只要是雙劍盟的門下弟子!無論是一人、兩人,甚至四人、十人一齊上來,我也是隻用兩招刀法。”
追風劍客姜重凱怒喝道:“尊駕年紀輕輕卻如此狂妄,視我天下英雄於無物,呔!狂徒看劍。”
喝聲之中,他凝聚起渾身的功力,一式“龍子初現”施出,劍氣“嗤嗤”作響,劍影如重山疊嶂層層布起,顯然是攻中有守的絕招。
他這一劍充分顯露出非凡的功力,頓時引臺下雙劍盟的眾弟子們一片喝采之聲,每一個人都認為以金玄白那種年紀,絕無可能接下這一招。
然而喝采之聲未斷,他們只見金玄白揮刀斜劈,全然無視於劍山重重,就那麼攻了出去,說也奇怪,刀鋒一展,也沒聽到發出什麼異嘯,那重重劍影竟然在刀前迸散,隨著刀鋒一轉,血影飛濺,畫出一條悽美又殘忍的弧線,灑在臺上,姜重凱慘叫一聲,退出數步,一條持劍的右臂齊肘斷去,落在木臺一角。
這種不可思議的畫面一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每一個人都為之震懾住了,無數張嘴大開,卻沒有一個聲音發出來,剎時,整個大土坪一片靜寂。
追風劍客姜重凱左手捂住斷臂之處,急速地喘著氣,臉色蒼白地望著金玄白,似乎不相信自己斷臂的事是真實的。
他看了看臺角的那截仍自握住長劍的斷臂,啞聲問道:“你……你這是什麼刀法?”
金玄白的眼中似乎噴出火花,冷冷道:“必殺九刀!”
姜重凱口中喃喃唸了兩遍,大聲道:“你胡說,我沒聽過天下有這種刀法!什麼狗屁必殺九刀……”
金玄白冷笑道:“這九招刀法是我所創!你當然沒有聽過,至於是不是狗屁刀法,你已不夠資格評斷。”
姜重凱顫聲道:“你……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他一聽金玄白說起,那必殺九刀是親身所創,禁不住心頭的驚凜,因為他知道每一樣武功皆有師承,無論是學劍抑或學刀之人,若能手創劍法或刀法,非但武功已至登峰造極的地步,並且已到達一代大宗師的境界。
而金玄白年紀輕輕,卻敢大言說出他手創獨門刀法,這叫姜重凱如何能夠相信?所以他才要開口詢問對方的師承來歷。
金玄白道:“我是哪一派的弟子,你沒有資格問我,現在我看你還是快點下臺包紮傷口,免得流血過多而死!”
直到此時,臺下的雙劍盟弟子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有五名年輕勁裝弟子飛身躍上臺來,一人抱住搖搖欲墜的姜重凱,一人拾起那截斷臂,另外三人拔出長劍,呈扇形圍住金玄白,防止他繼續出手傷害姜重凱,那種如臨大敵的模樣,一反之前的輕鬆神態,顯然他們已經見識到神奧的刀法,承認出本身武功之不足了。
金玄白冷冷地望著姜重凱被架下臺,然後幾個女弟子手忙腳亂地替他包紮敷藥,根本沒將那三個雙劍盟的門人放在眼裡。
蔣弘武身在臺下,看到金玄白渾身都是破綻,輕嘆口氣,道:“諸葛老弟,我一生經歷過少有八十個以上的敵手,最嚴重時,身受十三處劍傷,可是我卻不敢碰上像金老弟這樣的對手,乖乖,那果然是從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