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命便行!”
他記起金玄白之言,提到了院中練武場還有五十多名天羅會殺手,準備趕去支援。
這時,人影一閃,鄧公超手持他那名揚江湖的金背大刀,氣急敗壞地衝到了後院。
老遠便聽到他大聲叫道:“鬱芳、翠珊,禰們倆沒事吧?”
李亮三腳下一停,轉過身去,只見鄧公超和諸葛明兩人先後奔了過來。
那兩個頭戴珠翠的婦人,一聽到鄧公超的聲音,立刻放聲大哭,坐倒於地,反倒是挺著身孕的年輕婦人快步迎了過去,道:“爹!孩兒和兩位姨娘都平安無事。”
李亮三這時才發現那個大肚女子右手還反扣雙刀,顯見她也練過武功,只是因為懷有身孕,不便出手。
鄧公超扶住了那個孕婦,一把奪過她手中雙刀,叱道:“韻兒,禰懷著身孕,怎麼動起刀來?真是胡鬧!”
那個年輕孕婦是鄧公超的獨女鄧韻,遠嫁直隸,這回身懷六甲,被鄧公超的兩位小妾接回來待產,不料竟會發生這種情形。
她受到老父的叱責,絲毫不以為意,道:“爹,你放心好了,有宋大哥他們保護我們,雖然有些驚險,卻……”
她陡然記起,還是李亮三出現,才替她解了圍,於是話聲一頓,轉眼望去,只見李亮三倒持長劍,仍然站在廊下未走,忙道:“爹,是那位崑崙一劍李大俠救了我們!”
鄧公超是心繫女兒和兩位小妾的安危,這才和諸葛明一起趕來後院,當那兩個婦人大哭坐倒於地時,他的心已亂了,再見到女兒挺著大肚子,手裡還拿著雙刀,更是心亂如麻,根本沒注意到李亮三就站在廊下陰影處。
這下,當他聽到鄧韻之言,頓時發現了李亮三的存在,也顧不得兩個小妾仍在坐地大哭,向李亮三奔了過來,道:“對不起,李盟主,老朽心懸內眷,以致……”
他要抱拳行禮,卻發現手裡拿著三柄刀,只得訕訕一笑,道:“老宋,把小姐的兩柄刀拿去,快扶兩位夫人起來,回屋裡去,這麼哭像什麼樣子?簡直是丟老夫的臉!”
宋鏢師趕緊接過鄧公超遞來的兩柄單刀,偕同其他的鏢師,連哄帶勸的把兩個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婦人扶了起來,轉身往內室而去。
李亮三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突然見到站在鄧公超身後的諸葛明一臉詭異的笑容,不禁恍然,忖道:“鄧總鏢頭一世英明,臨老還娶了兩個如此年輕的小妾,看來難以擺平,否則他的好友不會露出這種笑容。”
鄧公超見到兩個小妾已被扶入內室,喘了口大氣,苦笑道:“李盟主,讓你見笑了,實在抱歉得很。”
李亮三淡然道:“哪裡,這是人之常情,在下救援來遲,讓兩位尊夫人都受驚了,實在過意不去。”
鄧公超見他說得客氣,更加不好意思,喚過女兒,道:“李盟主,這是小女鄧韻,遠嫁直隸,她的夫婿便是大開碑手丁師兄之子丁銳。”
李亮三目光一閃,道:“哦!原來令婿便是中州鏢局的首席鏢師金臂銀刀丁銳!真是失敬得很。”
“哪裡!哪裡!小輩們功夫還差得太遠,不能入盟主的法眼。”
鄧公超在大笑中,拉著鄧韻道:“韻兒,見過李叔叔,他是南七省綠林盟主,江湖人稱崑崙一劍,鳳舞九天,武功之高,早已超越禰公公之上。”
鄧韻睜大眼睛,滿臉驚詫的看著李亮三,然後眼神一垂,襝衽道:“承蒙李叔叔相救,晚輩萬分感激。”
李亮三抱拳還了一禮,說了兩句客套話。
鄧公超怕女兒動了胎氣,趕忙叫她回內室休息,並且還喚來一名鏢師,囑咐要趕快出去找個穩婆來檢查一下,看看受了這場驚之後,對胎兒有沒有什麼影響。
那個鏢師點頭而去,鄧公超才鬆了口大氣。
李亮三看他處理這種瑣碎的小事,感到有些不耐,可是轉念一想,這正是鄧公超的另一面,充份的表現出人性和親情,縱然有些婆婆媽媽,卻無損於他的威望和形象。
看來這就是人性了,鄧公超無視於一地的屍體,死了那麼多人,卻擔心女兒受驚之後,會不會流產。
可能他是惦記著女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將來不好向女婿交待,畢竟這才是比鏢局安危更重要。
鄧公超交待完畢之後,這才想到冷落了諸葛明,於是趕忙把李亮三介紹給諸葛明認識。
由於他沒有把諸葛明的身份說出來,只是介紹江湖上的綽號,李亮三對於一筆勾銷這個名號,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也只是依照江湖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