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憐憫還是別的什麼。
盧循深深地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也好。”
他又轉頭對著得逞的李豔英道:“既然要做DNA鑑定,乾脆把曉曉也帶上。我記得有人說過,曉曉這般斤斤計較呲牙必報的性格和我的性子實在不同……”話說到這份上,他不必說下去,在場的所有人也就都明白了。
“不行?!”
“爸爸,你怎麼能懷疑我不是你的女兒?”
李豔英和盧曉的聲音同時高調而起,盧循沒理盧曉,微微蹙著眉看著一臉慌亂的李豔英,“你說這話……難不成是心虛了?”
“沒……怎,怎麼會?”李豔英的右手撫了撫鬢角的亂髮,手指微微的顫抖,“曉曉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她可是你看著長大的。”
盧循眸子波瀾微動,“既然這樣,那順便做個檢測也沒什麼。我只是為了公平而已,笑笑做DNA鑑定,曉曉也一定要做。”
李豔英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盧循冰冷的目光嚇得縮了回去。
***
盧循直接聯絡了N市最有名的XX醫院,預約了時間,帶了盧曉和陸笑,還有沈毓、李豔英一道過去。
抽血的時候沈毓和李豔英在外面等候,過了十幾分鍾他們三人才從裡面走出來。
報告一週內會出來,在此之前,盧循派人跟著李豔英和盧曉,讓她們禁止見陸笑。
剛從XX醫院出來,和李豔英、盧曉分道揚鑣之前,盧循突然說道:“你們不要去看小弦了。他們提出要跟曉曉解除婚約,我已經同意了。”
“什麼?!”李豔英和盧曉都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盧循。
“不可能!”盧曉的眼淚立馬竄了上來,“他不可能和我解除婚約的……爸爸,你是不是聽錯了?阿弦那麼喜歡我,怎麼會跟我解除婚約呢?”
盧循蹙眉有些不解地瞅著盧曉,“你不是一直想和小弦解除婚約嗎?這次稱你的意。”
“我……我……”盧曉的淚止不住地往下落,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看阿弦,爸爸,我要去看阿弦。”
看著小女兒這般讓人憐憫的模樣,盧循的心也軟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小弦這次的車禍可能與你有關,你這時候去,怕是他爸媽會將你攔在外面。唉,既然你喜歡他,怎麼還纏著小毓呢?”他真是搞不懂自己的這個女兒了,吃著碗裡的還望著鍋裡的。太貪心!
但他還是有些不忍心,只跟她說了賀樂弦住的醫院,就帶著沈毓和陸笑離開了。
***
盧曉和她媽媽在保鏢的監控下到了中大醫院,卻被站在賀樂弦病房外的保鏢攔住了。
保鏢問了姓名,進去通報,出來卻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少爺已經睡了。”
明顯的是託辭。
盧曉沒聽出來,李豔英卻很清楚。
李豔英不死心地問道:“你沒告訴他是盧曉來看他了嗎?”
“不好意思,這位太太,我們家少爺真的已經休息了。”保鏢公事公辦。
李豔英皺著眉頭,拉著一臉失望的盧曉硬是往裡走,“我們只是在一邊看看你們家少爺,不會打擾他的。”
兩名保鏢立馬上前,攔截她們,李豔英硬闖無門,乾脆大聲對著門裡道:“小弦,我是李阿姨,曉曉來看你了。小弦,我是李阿姨,曉曉來看你了……”一連重複多次。
正巧來給賀樂弦做常規檢查的小護士看到她們這個樣子,不由阻止道:“不好意思,醫院不準大聲喧譁,你們這個樣子會影響到病人的靜養。”
李豔英才不管會不會影響病人呢,依舊扯著嗓門喊,全然沒有了昔日的貴婦風範。
她心裡清楚,如果不傍著賀家這棵大樹,她們母女倆都得完蛋。
小護士搖搖頭,沒管她們,從保鏢後面繞過去,直接推門進去了。
病房內,賀樂弦的媽媽似乎根本就對門外的吵鬧沒反應,依舊喝著紅茶,享受地聽著小提琴曲,賀樂弦也靜靜地半倚在床頭,只是微微蹙著眉,時不時地往外瞅瞅,手卻點著放在支架上的IPAD。
小護士看到這幅場景,又對比了外面的母女倆,不由搖搖頭,活潑地對著賀樂弦的媽媽叫了聲“汪阿姨”,然後走到賀樂弦身邊,笑著調侃道:“喂,弦哥哥,你的未婚妻在外面呢。”
賀樂弦抬頭瞅了小護士一眼,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沒有說話。
小護士不高興地鼓了鼓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