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似乎是晚上,床前趴著沈毓,病房內的沙發上坐了盧循。
盧循見陸笑醒了,忙過來瞧她,“笑笑,都是爸爸不好。”
陸笑微微地笑了笑,泛白的嘴唇與白岑岑的臉色幾乎混為一色,“爸爸,不怪你。”
盧循傾身慈愛地摸著陸笑的頭髮,聲音有了些哽咽,“爸爸當時只是想讓你看看當年害的你媽媽和你沒有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的下場,卻沒想到……”
“我都懂。”陸笑的眼睛帶了淺淡的笑意,“爸爸,對盧曉的媽媽仁至義盡,想著安頓她,還想讓盧曉做您的女兒,是嗎?”
盧循微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個憨厚的女兒心思竟然這般通透。他點點頭,有些遲疑地問:“笑笑,你怪爸爸嗎?”
怎麼會怪呢?他養了盧曉二十年,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親情還是有的。而她自己雖然是他的親生女兒,卻因為有另外一個家庭,沒有辦法總是在他身邊承歡膝下。
陸笑微笑著安撫她的生父,“不怪。不管怎樣,盧曉都是您的女兒。”
只一句話,盧循就知道了陸笑的想法。見陸笑這麼懂事,心裡的愧疚和酸楚越發濃烈。
他真的好想讓陸笑回到她的身邊,還有碧雲,只是那個老實巴交養大陸笑的農民卻沒有什麼過錯,他不能那麼自私。
不過,他雖然不能接碧雲和笑笑回家,卻還是能夠將害她們的女人繩之以法。他要讓李豔英做一輩子的牢,且在牢裡也不會好過。
陸笑住院的這幾天,沈毓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她趕他去上班,他就嚶嚶嗡嗡地死賴著不走,還說什麼“我媳婦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安心上班”之類的。
啐,誰是你媳婦。陸笑回嘴,心裡卻甜滋滋的。
沈毓卻湊過臉,仗著陸笑躺在床上躲避不得,就“吧唧”在她嘴上印上一個吻。
陸笑倒是不介意,反正她已經和沈毓做了那種……呃,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小小的一個吻她還是不會過於矯情地斤斤計較的。只不過,表面上還得裝一裝矜持,裝一裝羞澀。
可好死不活的有這麼一天恰好被來看她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