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武……”看著丹爐,夏禹心中默默唸道。藥材已經放入了丹爐之中,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掌控火焰,用蒼厲所教授的煉丹手法將那些藥材不斷灼燒,凝聚成一顆顆小小的丹丸。
先是輕武,夏禹仔細地像了一遍蒼厲的手法,隨後手中風扇用力一揮。
呼的一聲風響,丹爐下那原本溫順的火焰,在一瞬間變得兇猛了起來。
整個丹廬的溫度都提升了不少。
雖然只是輕武,但是依舊是兇猛的武火。一股附著著熱氣的藥香從丹鼎中飄了出來。
那是藥材被灼煉的香氣。
夏禹眼睛一亮,隨後手中的風扇又扇了兩下,呼呼兩聲之後,丹爐下的火焰變得越發炙熱了,變成了青色。
這時丹廬中的藥香味也變得濃郁了些。
雖然說這三年夏禹的煉丹無一例外不是以失敗而告終,但是也因為如此,夏禹這幾年比任何人都要拼命,無論是草藥的辨認,又或者火焰的控制,在丹爐中要遠遠超過其丹徒。
所以這幾下輕火,無論是力道還是風向都控制地十分好。
丹廬內灼熱的溫度讓夏禹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但是他的臉上卻多了一絲絲的喜色。
讓丹藥達到標準丹藥的六成效果,那可是老頭都做不到的事情。
隨著丹道的沒落和煉製手法的殘缺,丹藥的藥效也變得越來越低。
本來在丹籍中記載的能夠讓武者氣血變得旺盛,一直修煉四個時辰的氣血丹,現在也只能達到一個時辰。
而老頭一個五味丹士煉製的氣血丹,現在也不過能夠達到兩個時辰。
如果他能夠達到六成,那麼在低階丹藥上,他豈不是超過了老頭?
想到這裡,夏禹的心開始不經意地跳動了起來,隨後他按照蒼厲所教授的方法一邊仔細觀察著丹爐,一邊扇動著手中的風扇。
“輕武,中武,烈武……”濃郁的香氣不僅僅瀰漫在整個丹廬之中,而且還滲到了丹爐之外。
看見丹廬上飄蕩的青紫色煙霧,夏族中無論是族人又或者家僕都離得遠遠的。
禹少爺煉丹是一件危險的事情,這也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儘管那些族人和家僕都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這濃郁的藥香依舊傳到了他們的鼻子中。
距離丹廬大概數百丈的位置,三名家僕正在一口水井邊打水。
“這香味好濃……”一個瘦小的家僕努力地嗅了嗅鼻子說道。
“恩,的確比平時要濃厚了不少。”正在轉動絞繩的家僕說道。
“說不定這次禹少爺可以成功……”瘦小的家僕眼睛頓時一亮。
但是這瘦小的家僕話音剛落,便聽見“轟”的一聲聲響。
巨大的爆炸聲讓正在轉動絞繩的家僕驚地手中一滑,剛剛到達井口的木桶又掉了回去。
“我收回我前面的話……”瘦小的家僕望了望身旁一臉憤怒的同伴,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咳咳……”望著冒著黑煙的丹爐,被爆炸產生的氣浪狂推撞到牆壁的夏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又炸爐了……
“這是怎麼回事?”夏禹一邊咳嗽,一邊心中暗暗想道。
思索了一遍剛才的武火煉丹的方法,只是剎那間,夏禹便找到了其中的問題。
就在剛才他使用烈武的時候,用風扇扇出的風度大了那麼一點點。
找出問題的夏禹有些頭大,武火煉丹,雖然能夠煉製出高藥效的丹藥,但是比文火煉丹卻危險的多,只是偏差了那麼一點就會徹底炸爐。
一陣陣火辣的疼痛從額頭傳來,一滴滴殷紅的血液爬過眼皮,落在了夏禹的視線之中。
“受傷了……”夏禹苦笑了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傷,雖然說以前經常炸爐,但是在蒼厲的控制下一直沒有人受傷。
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如果不是他的父親找工匠特意打造的這具堅固的丹爐,怕是剛才那一下他就不僅僅是額頭被撞。
夏禹用手摸了摸額頭的血液,隨後站了起來。
在簡單地收拾清理了一下丹爐後,夏禹繼續去一旁的藥架上開始挑選起藥材。
夏禹怕死,但是他更怕再看到父親被人譏諷,他可以被人譏諷,但是父親卻永遠不能。
沒多久……火焰再一次在丹爐下燃燒了起來,這一次燒的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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