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啊金少。剛才在會所是偵查需要。”
金蘭亨的臉有點紅,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答:“沒關係,我們市民,肯定是要對警察同志的工作支援的。”
“開始吧。”韓沉的聲音插進來,“姓名?”
這次對金蘭亨的審訊十分簡短,也直奔主題。韓沉直接向他道明,這次偵查與一宗殺人案有關。加之韓沉神色冰冷氣場強大,金蘭亨幾乎沒怎麼掙扎,就對他們吐露,自己上次為什麼表現得遮遮掩掩:“這位警花同志也看到了嘛,那個會所是吧,我經常在那裡交朋友。但這個圈子的人,約定俗成都要低調,免得惹麻煩。你們說的9月11日那天晚上,我就跟會所認識的女朋友在一起,所以當時能不提就不提了。”
韓沉和錦曦對視一眼。
韓沉:“對方的姓名?”
金蘭亨輕咳一聲,報出了兩個女人的名字。
審訊室外,嘮叨等人看著這一幕,全都很無語。嘮叨小聲說:“這小子,真不要臉!”
對金蘭亨的審訊很快結束了。
韓沉說:“出去辦個手續,會有警車送你回家。”
金蘭亨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打車。”起身又瞄一眼錦曦。
“哪個……警花同志,我能不能再問個問題?”
錦曦微笑看著他,對他格外溫柔:“什麼問題,金少儘管問。”
“嘿嘿,你有沒有男朋友?”
錦曦一怔,笑了,剛要回答,眼角餘光卻瞥見身旁韓沉將手裡的筆一丟。
然後他抬頭看著金蘭亨:“你說呢?”
錦曦:“……”
金蘭亨:“啊?”
他看看韓沉,又看看她,眼中終於閃過了然和尷尬,訕訕地推門出去,跟著另一名警員走了。
燈光明亮,室內恢復寂靜。錦曦用手扶著額,擋住隔壁嘮叨等人的視線,轉頭瞪著韓沉,小聲說:“你幹嘛那麼說啊?!”
韓沉正低頭翻著手裡的筆錄本,聞言也不抬頭,長腿交疊坐著。
“我說什麼了?”
他的確是什麼都沒說,但是……
錦曦:“混蛋啊!”
她不想再跟他交談了!
而監控室內,三個人沉默半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嘮叨毅然決然最先開口:“好吧,你們大概也看出來了。既然這件事今天終於被你們知道了,我也沒辦法了。作為黑盾組的一份子,我嚴肅地提出要求:這件事絕不可以告訴別人!”
——
相對於金蘭亨來說,蔣子懌顯得沉默很多,情緒也顯得很暴躁和陰鬱——畢竟是被人從車上叫出來的。
但是,在韓沉和錦曦道明緣由後,他露出譏諷的笑:“不在場證明?即使我說了那晚在幹什麼,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因為能給我作證的人,她根本不願意出來露面,我也不想你們打擾她。所以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意義?”
錦曦看著他,靜默片刻。
“我在這裡等待日出;我在這裡等待黎明;我的前方一片寂靜……”
蔣子懌霍然抬頭看著她,聽她把那首詩一字不漏背了出來。
“寫得很好。”錦曦輕聲說,此外,再無別的讚美之詞。
然而蔣子懌聽她背完詩,沉默許久,開口了:“9月11日,是我女朋友的生辰。她今年應該有28歲了,我們的兒子也該有3歲了。我一整晚都在家,跟她在一起。”
——
儘管蔣子懌沒有旁人為他作證,但經查實,他的女友三年前車禍身亡,那天的確是她的生日。所以黑盾組眾人選擇相信他的話。
但白錦曦對蔣子懌也有了新的評價:“他現在雖然只是瘋瘋癲癲,但從他的話語言行來看,很可能已經出現精神分裂和妄想症。”
小篆:“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離變態不遠了。”
眾人默然。
繁華的城市,空虛的靈魂。我們都以為一生終將這樣過去。結果有人活得庸庸碌碌,有人活得放肆而沉淪。但最終殊途同歸,我們都失去了自己。
——
審訊室外。
黑盾組五人,隔著玻璃,望著獨坐在屋內的司馬熠。
考究的西裝、稍稍挽起的襯衫袖口,還有平靜而英俊的面容。即使是半夜被警察從家中帶來,並且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他看起來依然沒有一絲凌亂和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