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手上戴。
他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戴上黑手套後,整個人氣質更加凸顯。錦曦對這副手套“愛慕”已久,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地表達了!她趁周圍人沒注意,湊到他身邊低聲說:“喂,我也想要這種手套。”
韓沉正用右手,將左手手套緊了緊。聞言眉都沒抬,繼續調整手套。
“你要什麼都給你。這是一個朋友做的,回家給他打電話。”
錦曦心頭倏地一甜。看著他的臉,嘴角也不自覺地翹起,轉頭看向一旁。
這時嘮叨眼尖瞥見她的笑,疑惑地問:“小白!你為什麼突然笑得這麼盪漾!”
錦曦臉上一熱,直接抬腿踹他一腳:“去你的!”
五個人繼續朝前走,就見前方大樹下,圍著幾個刑警和鑑定人員。
而其中最醒目那人……
徐司白。
錦曦微愣,但也沒有太意外。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又回到了嵐市,並且直接出現在兇案現場。
他穿著淺藍色工作服,戴著頭套手套,正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上。高高瘦瘦的身材、白皙清俊的容顏,站在一堆刑警裡,顯得非常安靜。
秦文瀧早到現場了,就站在他身側,看到黑盾組眾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司白轉頭望過來。
清澈目光掠過一週,最後落在錦曦身上。
錦曦衝他甜甜一笑。
他戴著口罩,看不到臉。但是烏黑的眼睛稍稍一彎,似乎也笑了。
“這位是徐司白,你們都認識。”秦文瀧介紹道,“他今天正式來省廳報道了,直接被我拉到這兒來了。以後就這樣,他平時會呆在鑑證科,單獨有個辦公室,找他出馬的案子多著呢。但是隻要你們黑盾組有案子,他會優先協助。”
嘮叨、冷麵、小篆都跟徐司白打招呼,他一一點頭。
秦文瀧又拍拍韓沉的肩:“我對你不賴吧,這麼牛的法醫,專門給你們留著。”
韓沉看徐司白一眼,伸手:“辛苦。”
徐司白伸手與他交握:“份內的事。”
兩人鬆開手,就都沒再說話。錦曦的目光還在徐司白身上打轉,心想這樣也好,他性格孤傲,自己一個辦公室更自在……正想著,忽然就感覺身旁的韓沉在看自己。
她轉頭也看著他。
他的目光漆黑無比,叫人有點看不透。
錦曦用眼神示意:怎麼了?
他卻神色平淡地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錦曦微怔。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徐司白,隱隱能感覺出韓沉的不悅是為了什麼。
這令她又有點想笑,不過也無暇深想,抬起頭,跟眾人一起看著樹下的屍體。
只看一眼,神色就沉寂下來。
女人躺在樹根旁,穿著套護士服,戴著護士帽,腳上時一雙精緻的黑色細跟皮鞋。臉上妝是花的,兩團黑色眼影被淚水衝開,看起來跟鬼似的。護士服明顯有點大也有點舊,並不合身。脖子上一圈青紫勒痕,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也有多處傷痕。衣服上沾染了很多血跡,腹部和胸口都有利器刺穿的傷口。
身旁,還丟了個黑塑膠袋。
宛如一朵鮮豔飽滿的花,被人掐捏得傷痕累累,最終折斷碾碎。
現在這具屍體還是徐司白的。他在屍體旁蹲下,開始仔仔細細檢視每一處傷口。
“手腕腳踝都有長時間捆綁造成的瘀傷。”
“脖子上的勒痕是3…4次重複形成的,但均不致命。”
“左肋、右腹、兩處膝關節,同一重物擊打的痕跡,造成粉碎性骨折。初步估計為棒狀物。”
“致命傷是胸腹的利器刺穿,造成失血過多死亡。”
“屍斑已開始融合,全身屍僵,角膜輕度渾濁,再結合屍溫……死亡時間在14…17小時前,也即昨晚9點至12點間。”
他動作很快,檢視每一處傷勢同時,口裡便講出結論。錦曦和小篆已見怪不怪,韓沉和冷麵不動聲色,嘮叨卻已嘖嘖有聲。
“名法醫就是名法醫!今天總算見識了!”
最後,他卻忽然摘下口罩,低頭,白玉般的側臉,緩緩靠近屍體的臉。眼看嘴唇都要碰到屍體了,嚇得錦曦和小篆都瞪大了眼。
他卻驟然伸手,扒開屍體的嘴,看了看,又聞了聞。
直起身子,他轉頭看著眾人,眼眸清亮:“紅酒。死者瀕臨死亡前曾飲酒。”
眾人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