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之上的快樂為快樂,一個以他的痛苦為津津樂道的資本。徐子卿悲哀的發現,他招誰惹誰了,怎麼跟這兩人的保姆僱傭似的?
“喂喂喂——生氣了不是?太小氣了不是?”見徐子卿生氣,封蜜趕緊討好的湊到他跟前去懇求原諒,只是徐子卿的步子太大,轉眼就走到了餐廳外。
“徐子卿,抱歉,我錯了,我不該取笑你!”
封蜜還在拼命道歉,就見到原該大步走在前面的徐子卿突然停住了步伐,封蜜一個不查,直接撞上了徐子卿的肩膀,幸虧她及時止住腳步,避免了一場災禍的發生。
“靠!徐子卿,你搞什麼啊?”封蜜還在罵罵咧咧抱怨,可徐子卿卻是一動不動,抑或是他壓根沒感知到周身的一切,更遑論封蜜的抱怨。
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馬路對面的位置,一雙風流多情的眼眸裡滿是喜悅激動,仔細看去,他的身軀甚至在輕顫。
察覺有異,封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目光飄了飄,也跟著靜止在那一個位置上。
不算繁華地帶,《一諾千金》劇組在此拍戲,幾乎連媒體都不知曉,這一天封蜜也就偶爾見到幾個路人上來激動的要簽名,都被保鏢擋在了門外。
可以說,方圓百里外幾乎都沒有多少行人,更遑論此刻已然將近凌晨,這個僻靜地帶幾乎不會有行人,當初劇組也是因為看上了這點。
夜幕深諳,霓虹閃爍,路兩旁的法國梧桐早已光禿了樹幹,徒留粗壯的樹幹在夜幕裡招搖,像個精神抖擻的衛兵。
路燈折射下萬丈光芒,一輛貨車忽然開過,激起片片灰塵飄舞。
路中央綠化帶旁的人行橫道上,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正站在那裡,見到兩人,抬手輕輕揮了揮,夜風揚起她鬆鬆卷卷的長髮,她臉上的笑容那樣自信耀眼。
“麗姐——”封蜜一時興奮,激動的喊出聲後,面色又跟著怪異下來,眸光復雜的看著那人過人行橫道,再也不發一語。
“予諾——”渾身一顫,徐子卿像是被點住動穴的人忽然被解穴了一般,大跨步朝著談麗姿衝去。
那一瞬間,封蜜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徐子卿——”
“呼——”
一輛私家車從徐子卿邊上險險擦過,那司機甚至開了車窗罵了一句,“你神經病啊你——”
轉而見徐子卿壓根不理他,只能憤憤然的落下一句,“瘋子!”才降上車窗呼嘯而去。
“呼——”見到這一幕,封蜜拍著胸口幾乎是連連直翻白眼。
“子卿!”談麗姿看著後者衝上前來那危險的一幕,美眸一凝,幾乎都要嚇出病來。
直到後者站在她的跟前,談麗姿才算是安下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子——”
話未落,徐子卿早已上前狠狠的抱住了她,“予諾——”
談麗姿幾乎像是撞入了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身軀的顫抖,那話音裡掩飾不住的喜悅,他的後背很冰,他的懷抱卻是暖的,像冬日過去,初春來臨的那一刻,萬物復甦,草長鶯飛。
談麗姿的心裡忽然有些發堵,這是這些年從未出現過的狀況。緩下神來,談麗姿絲毫沒忘他們所站的地方,拍拍徐子卿的後背,談麗姿出聲安慰,“好了,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不會想跟我一塊兒尋死吧?”
許是這故作玩笑的話語取悅了徐子卿,後者突然悶笑了幾聲後,才算鬆開談麗姿,直到兩人走到人行道。
徐子卿才像是想起來剛才那丟人行為一樣,俊顏上有些郝色,“那個,於諾,我,你怎麼會來?”
談麗姿許是風塵僕僕趕來,身上穿著一件咖色風衣,底下是簡單幹練的牛仔褲長筒靴,若身上服飾唯一明豔的怕是那條富有春天色彩的絲巾了。
如此冰冷的深冬,她依然不改穿著,張揚在冬風裡,像是不知寒冷一般。
談麗姿的視線滑過徐子卿的肩膀,落向其身後的封蜜,“剛好路過這裡談生意,恰巧想到你在這裡拍戲,就過來看看。”
與談麗姿的目光相對,封蜜的心境可謂十分複雜,特別是在看到她與徐子卿的熟稔後,封蜜的心裡就像住了個疑團,在越滾越大。
既然瞧見了,也自然不能裝作忽略,封蜜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問好,“談小姐!”是啊,友誼不再,剩下的也就一句談小姐了。
“封小姐!”談麗姿自然看出了她的疏離。
徐子卿才像是知曉這裡還有個路人甲,回身皺眉盯著封蜜,“蜜蜜,”
他忽然回過神來,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