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她就根本沒怎麼休息過。
直到凌晨三點暈暈沉沉睡過去片刻,五點的時候,發現身上有動靜,她的嘴巴里正溢位難耐的聲音,她暈死一般的醒來,就被他拉著不停動作……
那一天早上去上課,她幾乎在睡覺,害的那老師以為她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簡直——
往事不堪回首,讓封蜜此刻想起來依然心驚膽戰。
“那個——”眼見他抱著她,走向臥室門口,近在咫尺,封蜜吞吞吐吐的想轉移話題,“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沒有?”霍行衍睨她一眼,抱著她直入主臥室。
房門沒關,他輕而易舉的就抱著她進去。
雙腳在半空中亂踢了許久,依然被後者無情的扔在中央大床上。
彈性極佳柔軟的床鋪將她彈的埋入床面裡,封蜜雙手揮舞著,扯開亂七八糟的被面,半坐起身面向後者。
恰好看見霍行衍正在解袖釦,頓時腦中警鈴大作,“那個,你不工作了麼?你剛剛才說過要努力工作養活我的!?”
“嗯?”喉間溢位一個好聽的位元組,那骨節修長的指尖正在慢條斯理的解衣釦,“這是沒錯!”
“可——”他笑睨著她,欣賞著她的垂死掙扎,“究竟是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企圖吸引我的注意力,讓我無心工作。”
“基於她的干擾成功,我只能放下工作,來撫慰下她寂寞的心靈了。”
“屁——”被這番看上去光明正大實則不要臉到了極點的對話氣到重傷,封蜜忍不住爆了粗口。
話落,見到霍行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手腳的速度快過腦子裡的思維,封蜜快速下床,奔向臥室門而去。
“啊——”伴隨著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封蜜被一隻手臂攔腰抱回,直接壓倒在柔軟的床面上。
“霍——”還來不及開口,那灼熱滾燙的吻已然落下,如同密密麻麻的雨點般,落向她的眉眼鼻樑,最終探向紅唇。
深入之前,只聽模糊的聲音隱隱而來,“這是……懲罰!”
一番抵死纏綿,臨進門前,霍行衍卻快速的抽身,然後只聽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床頭傳來,似是拆封的聲音。
封蜜疑惑不解的喊了一聲,“阿衍……”
話音才落,他已然翻身而回,同時,她的紅唇再度被堵上。
伴隨著某種熟悉的感覺,封蜜不適的蹙了下眉,但很快,她便開始慢慢適應,並對他熱烈的回應。
唇分,他粗喘的喘息聲就溢在她的上方,“有沒有感覺到?”
封蜜以為他說那種,於是羞澀過後輕輕的應了聲,“……嗯。”
“小雨傘……”
“啊?”是她聽錯麼?
“你最討厭的粉紅色。”又是一句低語,響起在她耳邊。
封蜜愣了片刻,才總算明白過來他在說些什麼,頓時勃然大怒,差點一腳將他從她身上踢下去。
“霍——行——衍!”
“輕點,小乖,疼——”
“去你媽的!你個腹黑的死混蛋!”
半響過後,主臥內傳來封蜜暴怒的嗓音,跟霍行衍求饒的聲音,而後,一切歸為沉寂,再然後,繼續傳來那濃烈的喘息聲,久久不息。
今夜沒有月亮,只餘慘白的燈芒,輕輕的灑射著圓夜,那沉黑無垠的天幕。
xx路,市郊別墅,清一色的獨棟別墅最內側,一棟擁有獨立陽臺花園的別墅,靜悄悄的在夜色裡沉寂。
別墅內,二樓,燈火通明。
鄭則華有條不紊的檢測完,這才開始收拾醫藥箱。
說起來,他已經為這棟別墅的主人工作太久了,似乎從他十幾歲開始受傷後,他便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
他依然記得那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半路上,他著急回家,車前卻突然倒上一個少年瘦削的身影。
當時他以為是碰瓷,所以就將車身倒回著開走了。
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因為當時那少年面色慘白,看上去並不像作假。
於是他匆匆趕回,結果那少年依然躺在原地上,暈迷不醒。
應該是與人打架過,感冒高燒不說,身上也有多處傷痕。
醒來後已然是第三天,當時他一度以為他醒不過來了,有產生過拋棄他衝動,畢竟是他救的人,死在他的診所裡可就慘了。
結果後來他居然硬生生的挺過來了,挺過來的第一句是,“我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