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婧兒說說?”
司徒皇后看著她那張一笑傾山河的絕美容顏,輕點了點頭。
等到母女二人在大雄寶殿內拜過了佛祖,司徒皇后便由住持大師領著往暢音閣去了。百里婧想起母后說想來找找忘記許久的心願,怕打擾了母后的清淨,便沒再跟著,心有所感地去往藥師塔的方向。
往藥師塔必經過菩提廣場,那棵菩提樹仍舊蒼翠,樹上掛滿了紅綢帶,只是與春日不同,樹下落了滿地的菩提子。她看向身邊,只有禁衛軍和幾個宮女太監,不見韓曄,不見墨問,也不見赫,連木蓮也不見。她頭一次感覺到深深的冷清和空洞。
即便如此,百里婧還是在樹下駐足停留,仰頭看著那些紅色的綢帶,上面寫滿了百姓們的願望,不知母后的願望是否也掛在上面,不知百姓們幾人能得償所願?
就在這一片寂寥清淨之中,百里婧的眼角掃到了什麼,她便轉頭看去,見一群人站在十步開外的地方看著她。整個寺內都已清場,百姓們俱都回避,唯一剩下的不過是些身份尊貴的人,一看他們的穿著,百里婧便知道為何了,這些是西秦的使者。
在她瞧見他們的時候,為首的西秦人快步朝她走來,以異常恭敬的姿態對她行禮:“西秦使者聶子陵拜見榮昌公主,願公主萬福金安。”
經過墨問的事情之後,百里婧對西秦人一直沒什麼好感,她始終無法釋懷那首《蒼狼白鹿》的曲子,她雖然不說,心裡始終對西秦人隔著一層。
因此,在看到西秦使者聶子陵時,她的神情也是淡淡,全然不理會他的恭敬:“免禮吧。”
“謝榮昌公主。”聶子陵這才敢抬起頭來,為了某個目的,沒話找話道:“真巧,今日能在此處遇見公主殿下,真是聶子陵的榮幸。”
>;百里婧的表情淡漠,也沒有對聶子陵笑的必要,她雖然覺得寂寥失落,卻著實不願面對陌生人,便冷冷淡淡一笑:“著實很巧,本宮要去放生池,聶大人請隨意。”
說完這句話,百里婧的眉頭一皺,朝聶子陵身後那些隨從看去,她總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目光,但細看去,那些人卻都又低眉順眼的,沒什麼特別。
聶子陵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看向他身後,心裡七上八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拱手道:“公主請——”
在西秦使者面前,百里婧身上大興國嫡公主的傲慢與尊貴展露無遺,她徑直從他們一夥人面前走過,連眼角都不再掃他們一下。
待她的背影越走越遠,被一叢樹影擋住,聶子陵忙轉過身朝隨從中的一人看去,無聲地詢問著。
那人的個頭不低,身材平常,樣貌也普普通通,屬於放在人群裡絕對找不著的那種。那人的臉色不大好,盯著聶子陵,使了個眼色。
聶子陵跟被雷劈了似的,忙道:“咳,咱們……咱們也去放生池逛逛,聽說那兒景色不錯,水波盪漾的……”
他只差沒直接說,婧公主在那兒,奉主子旨意,咱們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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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9章
他們一群人還沒到跟到放生池,離了足有十丈遠時,聶子陵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什麼水波盪漾,放生池裡竟結了一層冰!
不是說江南氣候溫潤,一年四季都不結冰下雪嗎?大興這鬼地方時時刻刻坑死他不償命,每一次還都在他主子面前,豈非他聶子陵八字招災?
聶子陵心裡在滴血,偷眼看看他主子偽裝成的那個侍衛,卻發現他主子根本無心去管放生池水是幹了還是凍了,一雙眼睛只在榮昌公主身上,她走一步,他的目光跟一步。
然而,即便再急迫,他們幾個卻不得不在此處止步。
倘若再跟過去,榮昌公主肯定要嫌棄,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誰也料不到。誰讓他們如今在他國的地頭上,還只是些與大興公主身份差距太大的使者而已。
聶子陵學聰明瞭,知曉他主子定然是想尋些理由來與榮昌公主更親近,但他著實想不出點子來,又擔心即便想出了,也只是餿主意,便打算轉移目標。
桂九這回也易了容跟來,聶子陵知道他是個馬屁精,一沒了主意就看他:“老九,你怎麼看?”
聶子陵沒想錯,桂九的確是個馬屁精,而且,他素來鬼點子多,也不藏著掖著,笑嘻嘻道:“聶大人,我瞧見那邊開了不少山茶花,剛入冬,花兒都謝了,就剩這麼點兒好顏色。不如你去跟僧人要了來,獻給榮昌公主,聊表些心意,如何?”
桂九說獻給榮昌公主時,眼睛看著他主子。聶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