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交公文,無非是希望重鑄兩國友好之情,可薄延卻發現大帝捏著信的手指微微緊了緊,臉上的神色有那麼些不對勁。
聶子陵趁熱打鐵,道:“陛下,東興皇帝讓微臣呈上這封信給陛下之餘,還說,讓微臣帶個口信,榮……榮昌公主因思念駙馬成疾,正月十六病逝於東興宮中,十九日以公主禮制與駙馬合葬於一處。榮昌公主亡故,先前與陛下您定下的婚約,怕是不能作數了。”
薄延聽罷,心裡嘆了口氣,東興皇帝雖是不知內情,卻著實誤打誤撞碰到了大帝的痛處,陛下帶走了榮昌公主,令東興君臣皆以為榮昌公主已死。大帝奪了榮昌公主的人,卻抹殺了她在世上唯一的那個盛名。
先前君執已聽北郡藥王提起過,東興為他的妻立了衣冠冢,留她一個痴情駙馬的美名,葬於那個墨問一處,他已是心下不忍,如今再瞧見他的前老丈人親筆所書、聶子陵所傳口信,字字句句都在說著他的妻已死,世上再沒有那位飛揚跋扈明豔動人的榮昌公主,君執險些便要失了方寸,他對不起他的妻……
大帝不開口,沒人敢說話,聶子陵的頭仍舊伏在地上,薄延在靜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