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堤,輕易毀於蟻穴。
新官上任就是得做足了面上功夫,墨問在議事處呆了快一天,實在百無聊賴,半下午時黎戍竟帶著一夥人找來邀墨問喝酒去。黎國舅不在,那些下屬也不敢為難墨問,便放他走了。墨問正被這些瑣事攪得想吐,得此機會便順水推舟地隨眾人出了議事處。
黎戍身邊圍著的都是些生面孔,不知是什麼品級,最近邊關大亂,景元帝無心看戲,掌儀司便清閒得很,不用日日守著,黎戍樂得自在,繼續他在宮外逍遙快活的日子。
一出議事處的大門,黎戍手裡的摺扇就“啪”的一收,長撥出一口氣道:“嘿,多虧了我家老不死的不在,若是在,病……咳,婧駙馬你的耳朵估計都會被他磨出繭子來的。”
“黎少,你竟也有怕的人物,可真稀罕。”有人調笑道。
黎戍掃他一眼:“廢話,怎麼說那也是爺的老子!”
墨問其實不願與這些人打交道,有閒工夫喝酒他不如回家去歇著,他家小瘋子可比他們養眼多了,正待推脫,黎戍摺扇往前一指,緊跟著小跑了兩步,攔下從對街過來的一匹馬,毫不掩飾地大笑道:“表妹夫!今兒個可真是巧了,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