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直往他鼻子裡鑽,墨問不禁皺起眉頭。
平兒卻毫不自知,見墨問未推開她,心裡又多了幾分底氣,貼在墨問前襟上的雙手更揪緊了些。府裡如今的大夫人是陪房丫頭出身,正室夫人死後相爺扶她做了填房,出身也低微得很;現又有木蓮勾搭四公子,一朝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從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能不叫丫頭們眼紅爭相效仿?
平兒在心底罵,木蓮那賤蹄子方才還趾高氣昂地來詢問她婧公主與駙馬的日常起居,還真把自個兒當成主子少奶奶了?呸!她不過也是個下賤的侍女罷了!只是木蓮命好,有婧公主給她撐腰,要不然她什麼都不是!如今她平兒也爬到了近身侍女的位置,怎麼就不能為自己謀一謀出路?與其一輩子都做個奴婢,不如放手搏一搏——
病駙馬是生得醜陋,身子又多病,可他好歹是個主子,現又有皇帝陛下的聖旨和相爺的命令,他儼然已成了相國府未來的主人,著官服上朝堂名聲在外,前途一片大好。若是攀上了病駙馬,別說木蓮,就是老爺房裡的姨娘們她平兒也用不著給面子!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