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天天粘著你,總是纏著你,是我的錯。還有,我不會琴棋書畫,但是如果你喜歡,我就去學……哦,我太不像話了,總是和那些男孩子一起胡鬧,以後我不會了,我不和他們一起瘋了……如果不是這些錯,我做錯了什麼呢,讓你突然不喜歡我了?你告訴我,我會改……我全都改……”
她從護城河邊一路追來,在晉陽王府門前扯住他白色的袖子,高貴無敵的第一公主放下所有的身段如此求他。不是往昔那般帶著嬌嗔和傲慢的撒嬌,而是真正卑微到骨子裡,明亮的黑色眼睛蓄滿了將落未落的淚水,明明都哭得哽咽了,卻不敢哭出聲,怕他會覺得她無理取鬧糾纏不休。
手背上有被劃破的傷痕正往外滲著血,手指帶著六分力道揪著他的衣袖,不敢鬆手,也不敢緊握……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應,她眸中的眼淚越聚越多,終於大顆大顆掉下來,她還在笑,帶著歡欣:“韓曄,我想好了要送你什麼禮物了,今年,我……”
他的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在門外,終於,出聲打斷她:“要說的,方才已經說清楚了,韓曄是將要娶妻之人,不想再與旁人有任何瓜葛,從今往後,別再來晉陽王府了。”
他說著便抽回手,另一隻腳也邁過了門檻,然而,身後的門轟隆一聲合上,將她關在了門外。
正文 第087章
他的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在門外,終於,出聲打斷她:“要說的,方才已經說清楚了,韓曄是將要娶妻之人,不想再與旁人有任何瓜葛,從今往後,別再來晉陽王府了。”
他說著便抽回手,另一隻腳也邁過了門檻,然後,身後的門“轟隆”一聲合上,將她徹底擋在了門外。
絕望麼?
愛,就是深刻的絕望。
景元帝對駙馬遇刺之事隻字不提,對法華寺更名鎮國禪寺一事一語帶過,卻對一個掌管內務禮儀的正五品小官如此器重,在旁人看來也許不覺得,只當是聖上忘了,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他到底針對的是誰。
正三品的朝臣無事可做,韓曄如他的人一般,從不去擠熱鬧,也不與人搬弄是非,獨來獨往地去到碧波閣中飲酒,白日去,傍晚歸,只是自那次遇刺之後,他的身邊便多了兩個隨從。
……
黎戍隨那個太監去往原來的鐘鼓司,在皇城中較僻靜的一角,一路上那個小太監話都不多,問一句答一句,木頭似的。
黎戍雖然對男人有特殊的愛好,可對這種不男不女的閹人,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索性不再問了。
鐘鼓司和教坊司合二為一,聖旨下得倉促,新的衙門還沒籌備好,黎戍只是象徵性地去瞅瞅罷了。鐘鼓司有個小伶人唱戲唱得不錯,上次經由高賢介紹,還給了黎戍許多指點。這不,剛到鐘鼓司的大院,黎戍一眼就瞅到了他,遂笑眯眯地上去拍他的肩膀:“小杜公公,咱們又見面了,緣分啊!”
教坊多為樂伎,而鐘鼓司多為太監,黎戍當的這個官其實很尷尬,經常出入後宮給皇帝和后妃逗悶子,怎麼著也得避嫌,在他之前都是由太監來做司正。
不過,黎國舅何等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單單是聽從了韓曄的話,僅僅讓黎戍當一個雜耍和唱戲的小嘍囉?就算黎戍再被他罵成畜生,卻也是親生骨肉,還是希望他能開了竅,一步一步往高位上爬,至於那高位有多高,且看後來的天下是誰的天下了。
鐘鼓司和教坊司這個差事,容易見到皇上,又因為當今聖上愛戲劇的玩意兒,便更容易討得他的歡欣,那麼,升官的機會也就更多。
然而,黎戍打完招呼後,那個會唱戲的小杜公公表情卻不似從前那般爽利,帶著顯而易見的尷尬,笑道:“黎大人,近來可好?”
黎戍沒察覺出來,環顧鐘鼓司,頗有興趣地問道:“這麼大的園子,你們平日裡都排什麼戲呢?”
那小杜公公命人呈上了一疊厚厚的集子,道:“這些是從前給聖上唱過的本子,請黎大人過目。”
一口一個大人,說話打著官腔,前幾日還跟他相談甚歡,變得可真夠快的,有什麼直接說便罷了,偏要讓他自己去看。
黎戍和司徒赫一樣,平日裡是最不愛看帶字的東西,四書五經也好,戲本子也好,看到就覺得倒胃口。
好心情一掃而光,黎戍隨手翻了兩頁,與鐘鼓司的人打了個照面,大體數了數有幾個人,便不想再呆在此處了,命方才的那個領路太監再帶他去教坊司瞧瞧。
教坊司與鐘鼓司離得有點遠,快出皇城了,教坊裡清一色的樂伎,環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