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灰。
他微微彎起唇角,卻忍不住在心裡自嘲,作為將軍的兒子,他繼承了司徒家尚武的好底子,否則也不可能坐上盛京第一紈絝的位置,現在,終是要走上那條他不願走的路,背棄少時在母親靈堂前立下的誓言——
婧小白,也許,不能天天揹著你了,也許……我會死在沙場上吧?可大興國的公主啊,你的良配必然不能一無所有,他必須得配得起你。
此後,他與她見面的機會更少,因為他去了軍營應徵入伍,經過層層的訓練和較量才從普通的走卒成為一名騎兵。第二年春天,法華寺內的菩提樹剛剛抽芽,他狠心地拋下了心愛的姑娘,隨軍往西北邊塞而去。
四年不曾聞過熟悉的烤紅薯的香氣,四年不曾揹著她穿過長街小巷,四年後,他帶著赫赫戰功和累累傷痕歸來,她的臂彎裡卻挽著另一個男人——
韓曄。
……
聞到烤紅薯的香味,他醒轉過來,看著女孩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四年前,父親說,文韜武略,除非得其一才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他不喜歡讀書,做不了狀元,只能做這出生入死的武將,可是,為什麼到頭來他仍娶不到婧小白?
這些年將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