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荷花也十分掛念這件事情成沒成,不管怎麼說,這是齊錦棠上任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兒,而卻他還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荷花都希望這件事能夠順順利利的,不要中途出什麼岔子。
次日早晨,荷花扶著齊錦棠讓他喝了醒酒湯,放下碗才問:“錦棠哥,周大人到底怎麼說的?朝廷這次的撥款能不能輪到咱們?”
“如今還沒有準信兒呢,周大人昨日去看過上游,也肯定了我的想法,如果把清溪縣這條河道疏通,那麼主幹河道會有很大一部分水會從咱們這邊分流出去,這樣以後再漲水的時候,對下游河道的衝擊就會減少,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決堤的可能性,也會給下游的治水帶來很多好處。”
“這麼說來,豈不是很有希望?”荷花聞言十分開心。
“現在還說不好,不過我覺得周大人對這件事還是很上心的,現在就只能等著下公文了。”齊錦棠說著用力搓了搓臉頰,努力讓自己精神起來,但是宿醉可沒那麼容易過去,稍微一動彈,太陽穴就突突直跳。
荷花伸手拉住他,讓他躺下給他輕揉著太陽穴,忍不住嗔怪道:“讓你昨個兒喝那麼多酒,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昨個兒同僚都去了,大家要敬酒我也不好意思推辭,翻山越嶺的都累了一天,總不能連這點兒面子都不給。再說周大人昨日連夜離開的,等於也是送行宴,自然沒法推脫。”齊錦棠聲音有些含混不清地說,在荷花輕柔的按揉下又漸漸開始瞌睡。
“已經走了?”荷花聞言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會連夜離開,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著急,“我都還沒來得及跟周夫人道別呢!”
“周大人打的就是這個算盤,酒席都要散場了,大家都有些醉意了,他才突然說自個兒要趕夜路離開,不許任何人送禮,然後一起喝了個痛快……”齊錦棠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乾脆沒了響動。
荷花放輕了動作,招呼苗兒進來道:“去前面告訴一聲,就說爺今個兒身子不適,上午不去衙門了,有什麼事兒讓前頭送個話進來。”
齊錦棠一覺睡到晌午,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足了還是被餓醒的,都不用撩起床帳就能聞到外面有飯菜的香氣,翻身起來,見荷花坐在窗前看信,湊上前問:“誰來的信?”
“是博寧和栓子寫的,今個兒剛送到。”荷花將手裡看完的這封遞給齊錦棠,“這還是他倆在家時候寫的呢,路上著實太遠了,這麼久才送到,此時兩個人許是已經在船上了,也不知道他倆會不會暈船,希望一路平安才好。”
“博寧的字寫得越發好了。”齊錦棠接過來還沒細看,只掃了一眼就先誇道。
“那是,也不看當年是誰教的。”荷花忍不住臭美道。
“博寧資質好,自個兒也肯努力,當初底子沒打好都能練成這樣,著實難得。”齊錦棠忍著笑說。
“底子怎麼沒打好了,我的字不好看嗎?”荷花兇巴巴地做生氣狀。
“好看,你寫的最好看了。”齊錦棠趕緊安撫道。
“一點兒誠意都沒有。”荷花皺皺鼻子,輕哼了一聲。
接下來的十幾日,不管是衙門裡還是家裡都十分安寧,但是這樣平靜等待的日子,卻讓人過得著實難耐。
齊錦棠心裡惦記著整修河道的事兒,但是上面的公文卻是遲遲都不下來,心裡著實踏實不下來,生怕回去之後又起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變故,雖說周大人是公認的廉明剛正,但官場上這些事兒誰也說不好,總有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時候……
這些天齊錦棠的魂不守舍,荷花都看在眼裡,眼見他著急上火的,換著法子地給他轉移注意力,變這樣兒地寬慰他,還吩咐廚下做了些清熱敗火的吃食,但是這些終究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最靈驗的那一劑藥卻遲遲都不來。
這幾日齊永正和洪元又押送了一趟貨物,這回齊永正主動找到齊錦棠,希望大兒子能跟著自己一起去見見世面,說老大本來就不是念書的材料,他自個兒也念得心煩,今日教了明日就忘,還不如不去浪費這個時間,跟著學點兒本事以後也能有個營生。
齊錦棠自然沒有意見,滿口答應下來,但是接著道:“不過跟著去賣個貨能學到什麼本事,倒不如給他找個什麼鋪子,學門手藝以後能養家餬口才是正經。”
齊永正打的主意是按照荷花的這個路子,自個兒以後去別處弄一家,若是能把跟荷花合作的幾個鋪子挖過來,只要東西不愁銷路,就一定能把這個買賣好好做下去。不過這些個心思是不能當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