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楊氏聽了這話忙道:“這是怎麼話說得,家裡來了客都沒過來告訴一聲,讓人以為咱家怠慢呢”
“王家妹子是荷花娘的好姐妹,又不是外人,有啥好客氣的,人家肯定是來看荷花的新嫂子的,咱們跟去湊的啥熱鬧。而且她家那香草靦腆得很,人多了怕是又要鬧個大紅臉,咱還是跟這兒說話就是了。”祝大姐話音未落,就聽到簾子外傳來腳步聲。
方氏挑起簾子,先等王寡婦和香草進了屋自己才跟著進來道:“娘,虎子娘和香草來瞧您了,她倆早晨去廟裡來著,回來正巧路過咱家說進來瞧瞧,聽說大毛和二毛在屋裡,打量著自己一身的寒氣兒沒敢直接進來,我陪著在廂房裡暖和了一會兒才進屋。”
楊氏聽了這話,心裡才順當過來,笑意也重新掛到了臉上,忙起身兒讓道:“也就是你心思細,還惦記著怕涼風撲了孩子,快趕緊坐吧”
“我自個兒也是養過孩子的,雖說咱們鄉下的孩子皮實,但這幾個月的時候最是嬌貴,冷了熱了都容易鬧病兒,還是得多小心才是。”王寡婦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個平安符道,“這兩個平安符,是找廟裡的大師開光過的,是大毛和二毛出生那天我去廟裡求的,然後供在佛前受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香火,又請了大師誦經,今個兒才剛取回來的,算是我給兩個孩子的一點兒心意。”
“哎呀,這可怎麼好意思。”楊氏最是信這些,聽說是在佛前供奉過還開過光,歡喜得不得了,忙把大毛擱在祝大姐手裡,自己雙手接過兩個平安符,分別給兩個孫子戴上,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但願菩薩保佑,兩個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多虧嫂子你有心了。”林氏也很是感動,拉著王寡婦的手道,“平素裡跟嫂子也沒什麼交往,反倒是讓嫂子這麼費心,我可真是不好意思。”
“快別這麼說,我一個女人拉扯著兩個孩子過得艱難,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也就唯有這一份心意了,你不嫌棄才好。”王寡婦道,“栓子娘平日裡常幫扶我家,在我心裡就把她當我親姐,把你們也都當做是家裡人看待的,盡些心意是應當的。”
“二嫂的為人的確是沒話說,對人也好,我嫁過來不久的時候就說,以後誰給二嫂做媳婦,那可當真是天大的福氣了。”林氏笑著把二毛擱在王寡婦的懷裡,逗著他道,“快瞧瞧,這是你王嬸子,你王嬸子這麼疼你,你可得爭氣,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
二毛倒是不認生,在王寡婦的懷裡也笑得歡實,伸手去抓她胸前的絛子玩兒,王寡婦見狀忙解下來塞在他的小手裡。
“這可怎麼行,不能慣孩子這樣的毛病。”林氏忙想拿回來,但是二毛卻抓著不放,一硬搶便似要哭似的。
“不過是個絛子,自己家打的又不值什麼錢,給孩子拿著玩兒就是了,他若是喜歡我回頭讓香草多打幾個拿來給他玩兒。”王寡婦忙止住她說,“快別惹孩子哭了。”
香草也細聲細氣地說:“是啊,四嬸子,二毛若是喜歡,我回頭再打幾個新的送過來,只要嬸子別嫌棄我手笨就是了。”
“你瞧著閨女多會說話,她若是手笨還能找得出手巧的人嗎?”林氏聞言取笑道。
香草頓時就紅了臉,低頭揉著衣角不再吭聲。
這邊正說著話,門簾子猛地被人挑開來,一股子涼風就吹進了屋,王寡婦忙扭身背對著房門把孩子護在懷裡,緊了緊身上的小被子。
祝大姐也把大毛摟緊在懷裡,抬眼一瞧是博凱進來,忙喝道:“你著急忙慌的做啥?外頭的門也不關,裡頭的簾子也不放下,這大冷天的吹著了孩子可怎麼好?”
博凱聞言放下了手裡的棉門簾子,站在屋門口沒吭聲,眼睛卻不時地朝香草那邊掃過去。
楊氏見狀也說:“不是說要進城跟你三舅學生意,這都什麼時辰了咋還沒走?”
“哦,我睡過頭了,明天再去吧”博凱悶聲道。
“你爹都跟城裡說好了,你這事兒也能睡過頭,你說你還能做點兒啥?”祝大姐聞言有些不悅地說,“你爹最近心情本就不好,你瞧瞧博源,最近讀書多知道上進,那天我在村兒裡遇到傅先生,先生還特意的誇了博源,說最近不管是背書還是練字,都比以前好得多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倒好,沒人天天盯著你反倒越發的放縱自個兒了。”
“我放縱不放縱的有什麼用,左右那麼多年的書也是白唸的,這輩子也就是個平民的命了。”博凱沉著臉道。
祝大姐聞言就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再數落他,正瞧見王寡婦和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