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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見狀覺得梅子似乎是有事兒要跟自己說,就去灶間打水梳洗了一下,便也上炕鑽了被窩,梅子探身兒把火牆上的油燈吹滅,屋裡先是猛地一黑,然後窗上就映出了淡淡的月光。
“博凱上次是啥時候回來的?”梅子上來就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啊?”方氏聞言先是一愣,回想了半天才說,“大概是七月裡祭祖的時候回來過吧?那回因為老爺子特意領著我家博榮給祖宗上香,博凱有些不太樂意,後來鬧得吵了幾句,那之後我似乎就沒瞧見他了,八月十五也沒回來過,至於平時會沒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今個兒娘跟我念叨了半天,說博榮都快做爹了,博凱連親事都沒說,這回大姐成親博凱也沒回來,我問大哥也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知道埋頭抽菸,真不知道大哥那個性子隨的是誰”梅子嘆氣地說。
“你二哥和荷花原本還進城去看過博凱,但是他說話冷嘲熱諷的,給他送東西去也不要,把你二哥還給氣得夠嗆,回來說以後再也不管了,我只能勸著他,可也不能逼著他去幹啥。”方氏也嘆氣說,“大哥都不去看看博凱,就算是有孃家舅舅照看著,總歸也不如親爹啊”
“大哥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跟他說什麼都是白搭,雖說博凱現在還得守孝不能成親,但是已經出了第一年的熱孝,先把提親,定聘什麼的辦妥了,等出了孝就也能成親了,不然這得拖到啥時候去?”梅子愁得只嘆氣,“娘今個兒跟我說的時候還哭來著,看得我心裡也挺不是個滋味。”
方氏聞言心裡也不由得有些糾結,雖說是這麼多年的婆媳,但是也終歸不如是女兒,對著自己什麼話都沒有,女兒回來了就能說心事兒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她尋思了片刻就也不再糾結,對梅子道:“等大姐回門之後,博榮二十要回城裡去,到時候讓你二哥送他進城,順便去看看博凱,好歹問問是個啥態度再說,行不?”
“二嫂,如今家裡大嫂已經不再了,不管以後大哥再娶了誰,都也不能越過了你去,所以大事小情的,還得你多費心才行啊”梅子聽了方氏的話對了自己的心思,這才放心了不少,七月祭祖那回的事兒楊氏自然是跟她說過了,不過她更擔心的是方氏會不會在心裡有疙瘩,只要方氏不在祝永鑫耳邊說什麼不悅的話,她相信二哥是不會丟開自家的親侄兒不管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猜出了對方的思量和心思,屋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方氏翻了個身道:“睡吧,明個兒還要早起。”
“嗯”梅子應了一聲,有些想要解釋幾句,但是又覺得解釋了說不定會更糟,乾脆也不再說話,心裡胡思亂想的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方氏就起來梳洗了出去幹活兒,先在灶上燒了水,等到水溫熱了之後去招呼老爺子和老祝頭、楊氏起身洗漱,伺候著老爺子洗臉漱口了以後,方氏出來潑水,見梅子從西廂房屋裡出來,兩個人打了個照面都略有些尷尬。
梅子伸手接過方氏手裡的木盆道:“嫂子給我去吧”
方氏也沒客氣,把水盆遞給梅子,自己從門後摸出掃帚將院子打掃乾淨,進屋去準備早飯。
楊氏梳好頭髮扯著衣襟兒出門來,伸手在肩頭撿著梳落的頭髮,便順手丟在門口。
梅子回來正瞧見趕緊說:“娘,別丟,二嫂剛掃完地。”
“呀”楊氏這會兒已經鬆開,伸手想再抄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剛想彎腰去撿就聽方氏道:“娘,丟著把,我掃掉就是了。”
“自己每天掃地都習慣了,突然有人幫忙倒是不習慣了。”楊氏笑了笑,又抬手壓了壓鬢角,扯著梅子問自己的簪子有沒有歪。
方氏因為有了昨晚的事兒,聽著楊氏的這話就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味兒,自從分家尤其是家裡搬到山腳下之後,除非是家裡有事兒或者過節,否則方氏的確很少到主院來幹活,不比林氏離得近所以有時過來幫著搭把手或者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加上昨晚梅子拐彎抹角的那些話,讓方氏不由得多心地想,是不是楊氏對自己有所不滿,所以才藉故敲打自己?但是瞧著楊氏沒有絲毫不悅的神色,又覺得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
“娘這話說的,我以後多過來幹活兒就是了。”方氏沒揣摩出什麼端倪,就隨口應了一句,把垃圾倒在外面的柳條破框中,洗了手回屋準備做早飯。
上午的時候傅先生和祝大姐領著栓子來回門,中午自家人湊在一起吃了頓飯,博凱到底還是沒有回來,這讓楊氏在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