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陽揪著頭髮蹲在地上,眼裡全是痛苦的神色,沈傲天見了,心裡竟湧起些許不忍,他是不是太過份了,正要開口,就見病房門從外面開啟,幾名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還有剛剛從病房出去的汐雲,也在他們身後跟了進來。
而雷震陽在看到眾人進來的一瞬間,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快速的走了出去,汐雲見他臉色很不好看,忙拉住他問“你怎麼了臉這麼臭”
雷震陽扭頭看了眼沈傲天,沒說話,撥開汐雲的手走了出去。
汐雲心裡納悶,但轉眼看到沈傲天胸口上的大片血跡,心裡一急,把什麼都拋在了腦後,這人,什麼時候又溢位什麼多血,竟還傻坐在那兒尚不自知。
這時,一名護士走過來,低聲對汐雲說“我們重新給他處理傷口,麻煩您先出去一下。”
護士的話剛說完,沈傲天就猛的站起來,走到門口,霸道的將汐雲擁在懷裡,對護士挑眉“她是我的女人,自然要陪著我。”那口氣很是理所當然,讓汐雲猛翻白眼,這人
護士乾笑幾聲,詫異的目光在汐雲和沈傲天身上掃了兩眼,回頭看了眼最先進來的那名醫生,見那醫生對著她點了點頭,她才沒有說話。
沈傲天拉著汐雲的手坐到病床上躺下,當著她的面讓那些醫生解開他的病號服,重新給他包紮傷口,比起今天早上,他這會的傷口雖然裂開了,但也不太嚴重,只幾分鐘,那些醫生便給他處理好了,看他和汐雲眼波流轉,顯然正是情到濃處,他們也不想再當高瓦數的電燈泡,很快便退出了病房。
病房裡再次剩下了沈傲天和汐雲,這時,汐雲才又想起剛才雷震陽的臉色,對沈傲天提出了疑問“對了,剛我看到雷震陽,怎麼他的臉色突然間那麼差,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聽她說起這個,沈傲天臉色不太自然的清咳一聲,眼眸閃了一下,慢慢吞吞的把剛才他和雷震陽的話告訴了汐雲,果斷汐雲聽了,手指重重的戳了下他的額頭“你怎麼那麼黑心,這話你也能跟他說,現在把人打擊得半死不活了,你得意了”
“剛開始是有點得意,看他那個樣子心裡極爽,誰叫他三年前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沈傲天說起這個,臉色也是臭臭的。想著雷震陽帶走他的女人,他讓他心裡難受一下,也沒什麼錯。
汐雲狠狠的瞅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可真是打擊死人不償命,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他的心思幾乎全在簡潔身上,想她想的都快發瘋了,只是他顧慮到簡潔剛烈的性子,怕惹急了人又跑了,才沒有佈置人手去法國找她,現在你這麼說,他心裡肯定又難受又失望。”
沈傲天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悶聲說道“你倒是對他了解的細,哼”
“怎麼你還吃上乾醋了我只是覺得你剛才不該說的那麼嚴重,什麼孩子,男人雖然也是確有其事,但你那麼一說就變了味,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尤其是雷震陽,他現在指不定躲到哪傷心呢”
汐雲說著,伸手板了板他的肩膀,見他閉著眼睛,故意不理她,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打擊打擊他也沒什麼不好,大痛之後驚喜來了才更刺激不是”
“你這話我愛聽”聽她這麼說,沈傲天心裡總算舒服點了,他轉過身看著汐雲,聲音依然悶悶的“比起我這三年多的煎熬,他好過多了,都說好事多磨,他就是想抱得美人歸,也不能讓他那麼順利了,怎麼著也得小小的考驗他一下才行,你說是不是”
汐雲聞言,知道他還在氣雷震陽三年前把她帶到美國的事,心裡怕同時還在吃著沉年老醋吧,不由得好笑道“你說的也對,總之,現在如你的意了,你滿意了”
“不太滿意。”沈傲天實話實說,坐起身道“最好把簡潔在法國的生活照給雷震陽寄回來一張,上面就是我剛才說的那種情景。”
汐雲一聽就笑了,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還沒發現,這三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
沈傲天也眼一瞪,有點委屈的道“誰叫你這三年來把我的心掰開了,揉碎了,往死裡蹂躪,而他雷震陽卻陪在你身邊,把你鍛鍊的鐵石心腸,要你回來與他做戲,故意整我,現在我柳暗花明了,不好好整整他就不是男人。”
他這話把汐雲給氣笑了,原來沈傲天也是腹黑的主,尤其是對雷震陽,簡直是黑心黑肺。
不過想想,他憋屈了三年,雷震陽就是再犯相思病,也沒有他嚴重,讓他撒撒氣也好,總歸是自己的男人,她還是向內不向外的。這樣一想,她就也和沈傲天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一致認為,現在還不能把簡潔